第(2/3)頁 他朗聲說道:“既然無法等著那些太平道主動去沖擊棘陽城,那我們只需要從旁給他們一些引導便是。” 蘇代聞言,問道:“此言何解?” 貝羽說道:“我貝氏正好有一人與那太平道中的渠帥有些交情,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未嘗不能驅使他們前往那棘陽城中。” 蘇代道:“我可聽聞那秦羽本就與太平道的關系不錯,你貝氏結識的那太平道的渠帥,他當真愿意為了你們之間的交情就去攻打棘陽城?” 貝羽笑著說道:“如果僅僅只是依靠交情的話,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料想只要給他們說明利害,以棘陽城的富庶,他們自然也會動心。” “況且,那神水可是遠名在外,連我等都忍不住想要得到的東西,對于那些太平道的人來說,難道就沒有任何一點吸引力?” “只要他們有一點意動,我們便算成了,隨后就可以靜觀其變。” 蘇代聞言,點了點頭:“那此事就交給你了,盡快去聯絡那些該死的太平道吧,等到打下棘陽城后,自然是少不了他們的東西。” 貝羽應了一聲。 很快。 貝氏便找到了他們之前結識的那位渠帥。 這渠帥名為李永,乃是太平道中的一個中方渠帥。 他手下人也不算很多,僅僅只有三千余人。 人數規模聽起來不小。 但實際上在他們這塊靠近南陽的人口密集帶上,這人數自然就算不上什么了。 李永見到了貝氏的那些人之后,并沒有顯露出如同以往那樣的熱情。 他現在的地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經過大賢良師的高妙法術之后。 他現如今的實力大增。 原本就已經是真氣武人的他,現如今都已經有了一種幾乎要達到真氣圓滿境界的感覺。 若是再前進一步,他自己未嘗沒有成為大方渠帥的機會。 而且現如今他的手下可是有三千多血氣強橫的兵將。 原本在他眼中自己還高攀不起的貝氏,現如今看起來也不過爾爾。 李永此人年紀不過三十來歲,身形瘦高,臉很長,猶如馬臉一般。 很細的眉毛微微斜著向上挑起,臉上的溝壑紋路就讓人能看出一股早就已經刻入骨髓里的匪氣。 任誰看了他之后都會有一種感覺—— 這人在加入太平道之前,肯定是個落草為寇的山賊。 李永也的確沒有辜負他自己的長相。 他憑借自己的心黑手辣,從最低級的山賊一路爬升上去。 后來又接受了太平道的邀請,搖身一變就成了太平道的中方渠帥。 這些年吃香喝辣,本來想著起事之后他可能就要尋個機會跑路了。 沒想到現如今天降甘霖,竟然讓他的實力大增。 以前他可沒有想過那位大賢良師竟然還有這種能耐。 他要是早知道張角有這種能耐的話,哪里還會留在荊襄這種地方? 肯定一早就跑去了冀州,天天跟隨在張角身邊。 興許還能讓他的實力提升的更快一些。 李永就是一個典型的利用他太平道來給自己謀私利的家伙。 沖鋒起來比誰都慢。 但是真要看到有好處的話,那動起手來,自然比誰都快。 他很清楚。 朝廷不可能一下子就被他們這些泥腿子給沖垮了。 現如今朝廷必然是在調兵遣將,他們現如今看起來勢如破竹的場面很快就要被徹底遏制下來。 等到那個時候。 他們要面對的就是朝廷的正規軍了。 那些人的實力可跟這些郡縣里面的兵將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正是不想沖到前線去受死,李永才一直磨磨蹭蹭的留在這荊襄之地。 他難道沒有收到張曼成發下來的召集令?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一直都在利用周遭的那些世家大族來給他做掩護罷了。 見到貝氏來人,他連起身迎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著,顯然是已經不將貝氏放在眼中了。 而那貝氏的族人也不動怒,他只是將家主的原話轉達了一番。 等到那貝氏之人走了之后,李永才摩挲著下巴,看向北邊棘陽縣的方向,喃喃說道:“有點意思。” 他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之前張曼成專門給他們吩咐過的話。 棘陽縣境內的太平道不用發展。 而且在棘陽縣內,也不用設太平道的分舵。 如果有人壞了這個規矩,張曼成會親自過問。 興許要被直接免掉渠帥的身份也未可知。 張曼成曾經說過的這話在李永的心中一段時間內都已經成為了最高的命令。 他也正像是張曼成所說的那樣,從來都沒有去過棘陽縣,也沒有對棘陽縣生出過什么異樣的心思。 他還不敢。 張曼成對他來說,壓力實在是有點太大了。 只需要一句話,他這個中方渠帥的身份就會立刻被廢掉。 他這么多年的努力,到頭來自然就只剩下了一場空。 一直以來延續下來的思維方式讓李永現如今也沒有想過要前往棘陽縣境內興風作浪。 可現在被那貝氏的人一提醒。 他才赫然發現。 現如今的情況已經與以往完全不一樣了! 他以往只是一個沒有多少實權,可以被人隨便一句話就免掉的中方渠帥。 可現在呢? 他手下掌握重兵,自身實力超群。 這三千兵將在跟著他幾次攻打塢堡,掠奪財富之后,就已經徹徹底底的成了他的人。 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什么都會去做。 一想到那些塢堡的反抗在他們這些人面前就像是只會痛苦的呻吟,而沒有做出任何一點有效的抵御。 李永就更是看不起那些原來自己還以為他們十分強大的地主豪強。 一個念頭也逐漸在他心中滋生起來:“原來他們也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強。”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