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昭又道:“我知道你心中是何種想法,也知道你心懷抱負,胸有大志。” “你肯定會疑惑我為何不去當官。” “很簡單。” 張昭頓了頓,荀彧也因此支棱起了耳朵。 “因為不值。” 張昭說到這里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本以為荀彧多少也能理解。 但張昭顯然還是高估了這個才剛剛走出社會的熱血小青年心中的那抹崇高的意志。 荀彧沒聽明白。 看著荀彧那一臉疑惑的樣子,張昭就不由得嘆了口氣。 道:“這天下不值,不值得我耗費我的心力去改變。”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改變就能去改變的,就像是現在。” “我縱然想去改變什么,可到最后的結果一定是徒勞。” “縱然是你這樣的世家子弟,真正進入到朝廷中之后,你也會發現,原來你心中所幻想的那些事情,都不過是你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你改變不了什么,也終究不會再去試著改變什么。” “現如今的狀態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張昭說到這里,忍不住嗤笑了一身。 隨后搖了搖頭。 又想要捏起一旁的宣城紫毫。 就算張昭已經說的這么明白了。 荀彧其實還是不能理解。 他這個天生的暖男,天生的理想主義者,對待所有的事物都忍不住想要拿出最大的善意來的他。 根本理解不了張昭所說的這些話。 于是荀彧也沒有在這種事情上繼續糾結。 他不是一個喜歡跟人辯論的人。 在他看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想法。 而他自己當然也有。 他現如今能做的,要做的,也不過就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并且將自己的想法一路走下去就可以了。 于是他朝著張昭躬身一拜。 隨后便毫不拖泥帶水的走向文士府外。 他也沒有再打算去找婁圭。 也沒有想要再去見那個他之前很好奇的圣人秦羽。 現如今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見到了張昭,知道了這棘陽城內的情況,便也該動身回去了。 如果還不回去的話,父母應該也會擔心了吧? 荀彧這樣想著,于是走出了文士府。 就在他剛剛離開了沒多久之后。 逢紀便來到了文士府中。 他一眼看去,只看到還在桌案上奮筆疾書的張昭,并沒有見到荀彧。 但這個時候他也不敢開口問話。 生怕給面前的這尊大神惹的怒火沖天。 那樣的場面他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經歷過一次之后,他說什么都不想再去經歷一次。 一直等到張昭將他面前的這張紙寫滿了之后。 張昭才抬頭看向逢紀。 “不知主簿前來,可有何事?” 逢紀畢竟沒有婁圭那樣的社交牛逼癥。 張昭和荀彧都是婁圭認識的人,而逢紀卻是根本不認識。 偏生婁圭這個掌管財政的少府整天算下來可要比婁圭這個主簿還要忙的多。 大大小小的財務都要婁圭去負責。 況且婁圭怎么都想不到。 他們這個用來編纂初級教材的文士府,何德何能去容納這么兩尊神仙? 尤其是荀彧。 自己明明都給他寫了信,他來到棘陽城中之后,也理應是直接過來尋他的才對。 再怎么都不可能直接去了文士府干活啊! 于是婁圭就這樣與他們錯過了。 而逢紀則是完全不認識,現如今就只當張昭就是張召,開口詢問道;“徐平呢?怎么今天不見他人了?” 張昭笑道:“那恐怕是主簿剛好與他錯開,徐平已經歸家而去。” 逢紀聞言,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可惜的神色,嘆道:“怎會如此?徐平也是有大才的人,我才正想將二位引薦給縣君……” 張昭擺手道:“引薦便不必了,還是說說主簿你此行的意圖吧。” 逢紀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走了一個徐平雖然很可惜,但是面前不還有個張昭嗎? 于是逢紀便直接將秦羽之前跟他說過的想法簡單的說了一下。 當然了,逢紀說的很是粗略,只是言說要準備這樣一份教材。 然而張昭哪里又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一聽到這份教材的編寫內容,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古怪。 于是便問道:“縱然如主簿所說,我等將那教材編纂出來,那也需要老師在前指引才行,不知面對這樣的情況,主簿可有什么想法嗎?” 逢紀搖頭苦笑。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有這么個不好的地方。 你要是換個普通一點的工匠來的話,他就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只會在你吩咐了事情之后,他自己低頭將那事情完成便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