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什么東西？” 楊賜微瞇著眼睛，長長吐出胸腔之中的濁氣之后。 他再次睜眼。 眼中的疲累此時已經(jīng)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便是那楊彪記憶中不敢與之對視的清明和威嚴(yán)。 在楊賜的面前，他的一切想法都像是不設(shè)防的一般。 楊彪直接跪倒在地。 他開口問道：“孩兒斗膽一問，不知父親病體可曾痊愈否？” 楊賜冷哼一聲，道：“不曾！” 楊彪立刻俯身下去。 片刻之后，楊賜才略微緩了顏色，道：“不過比之以往，的確已經(jīng)好了不少。” “這就是何進帶來的那神水？” 楊賜看著自己面前的空碗。 眉眼中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復(fù)雜。 楊彪頭也不敢抬起：“孩兒知錯，還請父親責(zé)罰！” 楊賜看著面前跪倒在地的楊彪，在楊彪看不見的時候，他的雙眼之中滿是柔和與寵溺。 可等到楊賜開口之后，那柔和與寵溺便盡數(shù)消失。 取而代之的依舊是之前的清明和威嚴(yán)。 “你起來吧。” 楊彪抬頭。 但依舊跪在地上。 楊賜也沒有多說什么，他問道：“這神水你是從何而來，將你所見之事不分巨細的告知于我。” 楊彪自然不會有半個不字。 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隨后一五一十的將他離開府邸，不知不覺走到太學(xué)門外，又遇到了秦羽等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后來又將逢紀(jì)托人送來神水，他支使門客飲用，隨后自己也親自飲用了一杯的事情說了出來。 包括飲用之后的感覺，也是沒有落下半點。 等到說完之后，看著楊賜還在思索什么。 楊彪便說道：“孩兒以為，那圣人身邊有呂布，秦羽，逢紀(jì)等人隨同，應(yīng)是不凡，只是孩兒此時還未曾見過那位圣人，不知其底細如何。” 等到楊彪說完之后，楊賜卻笑了起來。 楊彪看著父親的笑容，心中“咯噔”一聲。 說道：“父親，可是孩兒有什么地方說錯了？” 楊賜呵呵一笑，道：“的確有錯，而且是大錯特錯。” 楊彪不解。 楊賜眼中卻是精芒閃露，道：“我若是說，你已經(jīng)見過那位圣人了，你信是不信？” 楊彪聞言，心中一驚。 他的腦海中便立刻浮現(xiàn)出秦羽的身影。 實在是因為秦羽給他留下來的印象太深了。 他雖然沒有說什么話，但那雙滿是威嚴(yán)的眼睛，不怒自威的模樣。 在自己面前還依舊淡定自若的氣質(zhì)。 若不是他那過分年輕的年齡。 恐怕楊彪都會覺得秦羽乃是一位位列三公之人了。 之前楊彪就是因為秦羽的年齡所限，再加上秦羽出現(xiàn)在太學(xué)之外，不像是圣人該有的舉動，所以他才沒有多想。 但現(xiàn)如今仔細回憶起來。 那秦羽確實都處處透著一種身居高位的威勢。 倘若他不是那位圣人的話。 又何德何能，能讓南陽逢氏的逢紀(jì)與那位世間難得一見的猛將分列在他左右？ “父親是說，那位秦羽竟就是南陽之圣人嗎？” 楊彪顫聲問道。 太尉楊賜輕撫胡須，面色凝重，道：“后生可畏啊！” “圣人出南陽，大興此世，未曾想到，這圣人竟然真會有如此手段！” 頓了片刻，楊賜再說道：“文先，你現(xiàn)在立刻再去太學(xué)門外，務(wù)必要去尋到那位圣人。” “他將這神水交給你，自然是沖著老夫而來，我倒要看看，他的心里到底是有著一個什么樣的打算。” 楊彪立刻應(yīng)了一聲。 他之前只是因為心神恍惚，且主觀臆斷之下忽略了秦羽的存在。 現(xiàn)如今自然是已經(jīng)想通了一切。 就在他要轉(zhuǎn)身快走出去的時候，身后楊賜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慢著。” 楊彪立刻停下腳步，轉(zhuǎn)向楊賜躬身，問道：“父親可還有何吩咐？” 楊賜微笑，道：“便將你那剩下的神水都拿來吧，為父也該打起精神，看看那圣人的真面目了！” 楊彪聞言大喜。 他趕忙跑出去，將那還剩下的大半桶水小心翼翼的提了進來，放在楊賜身邊。 楊賜笑著向其擺了擺手。 楊彪按捺住心中的喜悅，緩步退去。 看著楊彪臉上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已經(jīng)顯得十分老邁的楊賜忍不住嘆了一聲。 隨后又微微一笑。 “秦羽，秦孝之，你送了我這么一份大禮，只希望你的胃口不要太大才好。” “否則老夫就算是頂著世人唾罵，也要將你阻在這皇城之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