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居合-《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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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還記得曾經(jīng)在少年宮的劍道館中遇到最為棘手的一個踢館者是一個老爺子,年歲古稀,一個人帶著一把自用的竹劍,遠從大陸的另一方千里迢迢的趕來林年所在的那座濱海城市,只為見識一下圈中流傳甚廣的少年劍圣的風采。
那一場比賽很鄭重,沒有觀眾,也沒有評委席,在空無一人的道館中,林年與老爺子對立,在對方身上林年體會到的感覺便如當下情景一模一樣。
竹劍,不再是試煉之劍,握在手中的是刀,千錘百煉、開刃見血的刀,昏暗的室內(nèi)能被锃亮的刀光晃暈眼目,呼吸之間能聞到刀鋒里滲出的濃郁血味。
事后林年與老爺子談心聊天時,老爺子聽起他提起這件事也有些訝異,只說曾經(jīng)年輕不懂事的時候的確參加了不少簽訂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生死狀’的比賽,殺了不少人,具體多少已經(jīng)記不清了,晚上的時候一閉眼,全是死人帶血的臉,遂放下畢生的造詣渾渾噩噩過了半輩子。
但終有一天他還是忍不住了提起刀,抬首四顧時又茫然發(fā)現(xiàn)社會已經(jīng)是法治時代了,傳武、氣功,為實戰(zhàn)殺人的東西都成為了過去式,學的東西無以至用,整天徘徊在公園、大街上想象自己手中握著刀,周圍的人群中藏著好手勁敵隨時都會取他的性命,終究還是一片空虛。
那時林年就知道了,在那老爺子身上感受到的感覺不是虛假的,那是一種渴戰(zhàn)之意,藏在劍道袍服、革履西裝下的是躁動的獅虎之心,想要去挑戰(zhàn)、去切割、去戰(zhàn)勝一些什么,畢生的縮愿盡數(shù)都在一次次的針鋒對決中,這種人是天生的戰(zhàn)士,奈何生在了此刻人世間。
道館中,當昂熱手握竹劍氣息沉下一刻,林年整個人兀然緊繃了起來,頭首忍不住向后微仰,瞳孔放大。
在曾經(jīng)那位老爺自身上,林年看見了帶血的刀刃,可如今在昂熱身上...他看見了數(shù)不盡的尸山血海!渾身淌血的老人屹立在最巔峰凜然不倒。
卡塞爾學院的校長竟然是如此一個渴戰(zhàn)之人?他在追尋什么?能將畢生的祈愿寄托在廝殺中?名譽?財富?權力?
“是屠龍。”昂熱像是讀出了林年的心輕聲回答。
林年笑了,他的笑容很純粹,棋逢對手,高山流水,他終于意識到面前號稱一百三十歲的老人是他這輩子遇見過的最為強大的敵人!
這一次勝負,他可能輸。
在學生們的注視下,林年動了,但并非是進攻而是慢慢改變了持刀的方法,他矮身了下來把竹劍收到了腰間,最終正坐在了地上。
“是居合啊。”在不少學生一臉茫然的時候,校長道出了林年準備使用的劍術。
“拔刀術?那為什么要坐下來?”愷撒略懂一些日本劍術,拔刀術鼎鼎大名自然也是清楚了解的,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拔刀術需要持劍人正坐的。
“你誤會了一點。”昂熱看了一眼愷撒:“居合和拔刀術是兩個東西,前者是坐技,后者則是戰(zhàn)技,在戰(zhàn)國、江湖時代居合被研發(fā)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反制出其不意的偷襲,在酒宴上、在會談中,刺客在一瞬間拔刀而來,居合者可更快應變抽刀反擊。”
“他的意思的要我先攻。”昂熱笑著看向林年:“我在日本學習過劍道,與友人研習過拔刀術、居合的利弊,意見統(tǒng)一為后者違背了日本劍道中恪守的“殘心”之理,意在于無時無刻保持警惕,居合之道鍛煉的便是在持續(xù)的松懈墮懶中能在遇到危機的剎那轉變?yōu)楣荨H绻也怀鍪郑敲此蜁谶@里一直坐下去直到我離開或者這堂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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