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餐桌上人聲鼎沸。

    蕭致也喝酒，他酒量確實是不錯，有女生還找他喝，他都盡量喝了，不過沒多說話。

    許蔚過來問：“冰神要喝一杯嗎？”

    諶冰端起酒杯：“我只能喝豆奶。”

    “那不行！必須喝酒！”許蔚可能有點兒飄了，笑語吟吟，“今天畢業(yè)，都不喝酒嗎？”

    “……”

    諶冰一時沉默。

    蕭致放下酒杯，側(cè)頭喊傅航：“把你老婆弄回去，別來煩我老婆。”

    諶冰：“……”

    傅航就在隔壁桌，蕭致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他聽到。傅航停止吹牛逼趕緊過來摟她：“走了走了走了，諶冰身體不好不能喝酒，我陪你喝行嗎。”

    許蔚：“那行叭。”

    說完直接在他腿上坐下。

    大家：“嘖嘖嘖。”

    傅航一額頭汗：“……好重啊你。”

    許蔚回頭掐他。

    成雙成對，陸為民看得是滿臉笑意：“啥時候見見父母？雖然我是反對早戀，但從高中開始的感情，其實也有獨特的意義。”

    傅航嘆氣：“父母早見了，現(xiàn)在我們是互相甩不掉的狀態(tài)。”

    大家直笑。

    諶冰漫不經(jīng)心喝著豆奶，掌心被身旁蕭致抓著，輕輕撓了撓。

    蕭致抬了抬眉，對這倆的甜蜜表露出輕視：“我倆還青梅竹馬，你看我秀了嗎？”

    “……”

    諶冰唇角彎了彎，捏他指尖：“收起你該死的勝負(fù)欲，謝謝。”

    蕭致舔了舔齒列，端起酒杯：“我去找老陸喝兩杯，要不要一起？”

    諶冰自閉：“我就不去了。”

    “教了兩年，就說兩句。”

    “……”諶冰說，“不知道該說什么。”

    蕭致對應(yīng)付自閉小孩兒很有辦法：“你就躲我背后，我說話，你點頭就行了。”

    諶冰只好端著豆奶起身。

    陸為民那桌是老師和他的幾個親信，總之是班上活躍的同學(xué)。陸為民顯然喝高了，滿臉通紅：“哎，你們怎么都找我喝酒？”

    蕭致拿啤酒倒?jié)M：“陸老師，來？”

    陸為民醉眼一看他，又看看諶冰，嘆氣：“行行行，那我就一塊兒喝了。”

    他邊喝邊說：“你倆怎么來敬酒都一起？之前陶老師還猜你們關(guān)系這么好，是不是在談戀愛。我心想現(xiàn)在的年輕老師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諶冰這條件，找你談戀愛不是耽誤了么。”

    諶冰：“……”

    蕭致：“……”

    陸為民繼續(xù)自言自語：“不過你確實長得帥，這年輕人，就是容易被外貌迷惑。”他舉起杯子，“來來來——”

    蕭致冷不丁道：“我不想喝了。”

    “……”

    陸為民沒聽清：“啊？”

    蕭致在他旁邊坐下，眉眼幾分認(rèn)真：“陸老師您給說說怎么就耽誤了？”

    他倆說話。

    陶夢噗一聲笑了，去勸陸為民：“陸老師啊，你少喝點兒吧，一會兒陸師母過來不罵你？”

    陸為民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她不會罵我，我才是一家之主。”

    蕭致跟他喝了兩杯。

    諶冰喝了兩口豆奶，到陶夢時，她抬了抬眉：“蕭致要謝謝你啊。”

    諶冰看著他。

    陶夢是年輕老師，平時眼力見兒是有的。

    她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也就這么一句話，別的沒多說：“上清華了有空回九中看看，給學(xué)弟學(xué)妹傳授學(xué)習(xí)方法，但是——”

    她話鋒一轉(zhuǎn)，“怎么釣帥哥搞早戀就別教了，給學(xué)弟學(xué)妹影響不好。”

    “……”

    諶冰指尖扣著微涼的酒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蕭致總算跟陸為民扯清楚了，他倆開始說高中的事情，越回憶陸為民越嚶嚶嚶委屈，輕輕錘了蕭致一下子：“你個壞男人，以前讓我操多少心啊？”

    諶冰莫名笑了笑。

    快散伙時，大廳內(nèi)人聲鼎沸。

    男生組織送女生回家，注意路途安全，到樓底下分散：“兄弟們！溜了溜了！”

    “改天出來玩兒出來玩兒！”

    “啊啊啊啊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高考結(jié)束了！”

    “……”

    聲音在漆黑的街道回蕩。

    樓梯口，諶冰等了幾秒，蕭致高挑的身影踩著階梯下來。他明顯喝高了，氣質(zhì)幾分醉意，不過深刻的眉眼倒是沉靜安穩(wěn)，逆著燈光投落下拉長的身影。

    諶冰順手扶他，低頭，看到了手機消息。

    許蓉知道諶冰高考完，松了口氣，直接從九中校門的房子回了別墅。

    媽媽：[我先回家了。哎，這段時間媽媽好累，今晚按腳敷個面膜，你也早點休息。]

    高考確實是一場家長和孩子都緊繃的戰(zhàn)役。

    諶冰收起手機。

    身旁，蕭致的呼吸中醉意熏染：“去哪兒？”

    諶冰說：“回我家。”

    蕭致：“你家？”

    諶冰心不在焉：“我家就是你家。”

    “啊。”

    蕭致輕輕答應(yīng)，側(cè)頭要吻他。

    深夜路旁人少，但并不是沒人，諶冰左跨跟他隔出合適距離：“做個人。”

    “……行吧。”

    蕭致低頭劃拉手機。

    一直到回家，開門，果然沒有別的人，連煮飯的阿姨都卷起鋪蓋回別墅了，只有桌上還放著菜。

    蕭致剛到沙發(fā)坐下，又起身：“晚飯吃飽了？”

    “……”醉得睜不開眼，諶冰真佩服他還能想起自己沒怎么吃飯。

    諶冰說：“還行。”

    蕭致往廚房過去，順手抄起冰箱旁邊的圍裙：“我給你弄一下飯。”

    他走路不算很穩(wěn)，剛才路上還說困了困了，現(xiàn)在卻想起這事，重新恢復(fù)精神。

    諶冰看著他，說：“我不餓，別做飯了。”

    蕭致側(cè)頭：“嗯？”

    諶冰走近，拽出他手里的圍裙，催他進臥室：“醉了就去睡覺。”

    蕭致垂眼，他眼底充著紅血絲，視線不能聚焦顯得幾分迷離，不知道是不是注視諶冰，或者看到了更內(nèi)層的東西。

    蕭致笑了下，聲音玩味：“你陪我睡？”

    諶冰無語，抬了抬眼皮：“快進去。”

    剛進門，諶冰被他撞在門后，脊梁抵著冰涼的門板，唇齒被他鼻梁的酒氣涂染。

    諶冰聞不了酒味：“蕭致。”

    蕭致吻他頸側(cè)，幾乎忘情：“嗯？”

    “先洗澡。”

    蕭致深呼吸了一下，對這掃興的提議有點兒沉默的反對，隨即再親親諶冰額頭，邊脫t恤邊往衛(wèi)生間走，嗓音散漫：“我去洗。”

    諶冰去了外面的浴室。

    洗澡的時間有點兒長，諶冰出來時蕭致懶洋洋坐在床沿看手機。不用說，今天算是大家發(fā)動態(tài)的高峰，畢竟高考結(jié)束太值得紀(jì)念。

    諶冰看見他手機上，班里都在刷一句話。

    -[今夜，我們都是男高中生！]

    還跟陶夢那句話杠著呢。

    諶冰抿唇，不置可否，接著被蕭致拉著手腕壓倒在床。

    蕭致的酒氣被熱水和沐浴液沖散，仍有淡淡的味道，驅(qū)之不散。他脫掉了t恤，肩膀肌肉微鼓，皮肉覆蓋的骨骼蓄勢待發(fā)，混合著他身體炙熱的溫度，只聞一聞就讓諶冰耳后發(fā)熱。

    “……啾。”

    諶冰唇瓣被他輕輕舔了舔。

    音色**。

    蕭致眼底晦暗，話里的醉意幾乎燒起，呼出的炙熱氣息極有煽動性。

    “高中的最后一晚，”他頓了頓。

    再開口，音色低沉撩人。

    “要不要抓緊嘗嘗，男高中生的味道？”        w        ,請牢記:,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