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嗯。”蕭致點開視頻。 許蓉分門別類地標注著：吃飯—— 喝鈣粉—— 吃『藥』—— 每一個短視頻點開，都諶冰默默吃東西的樣子。 傅航看笑了：“云養(yǎng)貓呢？” 蕭致也笑了笑：“啊，養(yǎng)貓呢。” 傅航問：“冰神什么時候回來？” “估計下學期了，”蕭致算了算時間，“我們不還有大半個月期末考試？” 傅航愣了下：“么晚。” 蕭致熄滅手機屏：“沒辦法。” 不過傅航卻想到什么，左右看了看，笑意逐漸內涵了起來：“蕭哥，現(xiàn)在沒人管你了，要不要去游戲？” “……” 蕭致側頭看。冬天的緣故沒穿校服，穿了件里側有絨的深『色』牛仔外套，雙腿筆直，垂眼似笑非笑地看著。 傅航被看得『毛』『毛』的：“干嘛啊？” 蕭致抬了抬眉，話里意味收斂：“你說呢？” “那我不知道啊！”傅航一臉懵『逼』。 蕭致扯了扯唇，懶散道：“搞了么久，在你們眼里，我學習就裝樣子給諶冰看的？” 傅航：“……” 直勾勾看著蕭致，眸子轉動，半晌問：“不呢？” “……” 還，不呢？ 好理直氣壯。 蕭致探手揪脖頸，“我今天非拔除你狗男人的劣根『性』。” “錯了錯了，”傅航噗一聲直笑：“不起不起，蕭哥我不知道你玩兒真的。我還說你咋么能偽裝，天天熬到兩三點看書，可真牛『逼』呢哎！” 蕭致收手，按了按眼尾，懶得說：“就自己想努力，哪兒來那么多。” 傅航真的佩服：“那不錯。” 蕭致讓眼睛休息了會兒，回座位繼續(xù)翻開課本。 高三過了一半，總覺得時間越來越快，之前還有復習計劃，現(xiàn)在卻感覺有些來不及了。 諶冰不在學校，蕭致有時候復習著就開始不知道干嘛，總覺得業(yè)寫完了，題也刷了好幾本，該背的也背了，一時有些沒頭緒。 但有時候做完一套試卷，又感覺欠的知識點太多，需要不眠不休重學三年的水平。 時間在凜冽的寒風逐漸流走，每晚蕭致都在寢室里給諶冰唱歌，幾乎傳為男寢一大奇觀。 晚自習后門，蕭致順手丟了試卷，給諶冰視頻：“來，又到了快樂的夜晚。” “……” 諶冰坐在病床，想說什么，不過蕭致起身就走了。 許蓉問：“今天不唱嗎？” “不，”諶冰沉默了會兒，“可能先去洗澡了。” “樣。” 許蓉轉頭安慰坐在病床邊的諶冰外婆：“媽，一會兒就來唱。年輕人我不夸，唱歌可好聽了！天天給小冰唱！你還記得我讀高時經(jīng)常來我樓底下那個男生嗎？倆差不多帥。” 外婆臉上皺紋堆積，浮出笑容：“嗎？那男孩我記得，真體面。” 她心滿意足地坐著，時牽著諶冰一只瘦削的手腕。 蕭致洗澡回來換了身單薄的t恤，外套了件深『色』『毛』衣，接過吉到陽臺的椅子坐下。 諶冰開口：“蕭……” 沒說完，蕭致剛在衛(wèi)生間就開始練習，現(xiàn)在喉頭高高低低輕聲唱：“有句話我經(jīng)常你講，你我含在嘴里的一塊糖——” 諶冰：“蕭——” 手被外婆攥了攥，側頭，外婆一臉嚴肅地示意安靜：“噓，不要吵。” 諶冰覺得不妙：“……” 蕭致的安靜很滿意：“今晚唱什么呢？”就段時間該唱的歌曲都唱完了，現(xiàn)在內容越來越繁雜。似笑非笑，“今晚給我最愛的冰冰唱一首熱辣情歌，超辣的那種。” “…………” 諶冰心里在喊救命。 想說話，但蕭致感覺來了閻王都擋不住，細長的手指按壓著琴弦，隨便一開口就男明星的樣子：“我希望你能陪我走過天和黑夜，也希望能抱著你回味美夢一整夜……” 諶冰沒聽過首歌，所以暫時沒意識到后面的勁爆和刺激。 倒蕭致背后探頭探腦蹭歌聽的吃瓜群眾，突笑著扭頭轉了過去。 “要『騷』了要『騷』了。” “不愧九大尺度男人。” “……” 下一秒，蕭致音『色』得天獨厚，民謠流行還說唱都讓唱得撩人散漫又繾綣：“你懂我想要的每一個體會，今晚陪我大家都別想入睡……” 嗓音沉落下去，咬字不算清晰，諶冰先還沒聽懂。 再下一句：“我想看你身上一絲**的模樣，想在你身上留下屬于我的記號。” 句諶冰聽懂了。 『操』。 不知道蕭致考慮到臉皮薄，在關鍵詞還行了虛化處理，只聽到留記號那句覺得實在太浪，叫住：“蕭致。” 蕭致：“嗯？” “別唱了，”諶冰轉了手機鏡頭，“給你介紹一下我外婆。” 蕭致：“…………” “哎，蕭致嗎？”外婆笑彎了眼睛，她有些耳背，年輕人的歌曲聽不太明，主要聽個熱鬧，“經(jīng)常聽小冰媽媽提起你，你唱歌好聽的，我很喜歡。” 蕭致直接站起身，顧不得背后偉的狂笑，整理了一下衣服低著頭喊：“……外婆好。” 外婆堅持地說：“謝謝你天天給小冰唱歌，逗開心，在醫(yī)院很無聊！很孤單！很寂寞！我表和媽媽感謝你！”話說得像開表彰大會的老干部。 蕭致意味不明地瞟了諶冰一眼，應付外婆：“應該的，應該的，我跟諶冰關系好，逗開心了我也開心。” 許蓉也笑了。雖她聽出后半句的覺得孩子玩兒得挺野，還在心里說服自己時變了，但現(xiàn)在又忘了事兒。 諶冰涼涼地目睹一切。 蕭致應變能力強，硬生生在幾分鐘內帶過了剛才的尷尬，轉為逗老年人開心，貌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外婆，你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樣的，”外婆好喜歡個帥哥，覺得像自己初戀，“別看我年紀大，我平時非常喜歡聽歌！今天過來看小冰媽媽就告訴我啊，有個男孩子天天給小冰唱，唱得很好聽！我立刻就來興趣了，怕擾你、聽我在就不敢唱了，特意叫小冰別出聲。” 外婆瞇眼笑看：“外婆好喜歡你。” “……” 蕭致冷汗都快下來了，實在沒想到每次考驗都如此猝不及防，盡量若無其事地道：“也還行吧，其實，我沒有那么好。但我會盡量諶冰好的，交給我沒問題。” “……哎？” 婆孫互相聊上了。 聽倆有一句沒一句，諶冰莫笑了笑。 蕭致想什么呢？ 外婆又不知道倆的事兒。 們家跟外婆的聯(lián)系比較淡薄，也就今天上醫(yī)院聊天正好趕著了，不哪兒有種社會『性』死亡場面？ 但蕭致跟外婆說話禮貌尊重又不失年輕人的朝氣，逗得老太婆開懷大笑，好一會兒想起剛才的事：“你還唱歌嗎？你繼續(xù)唱！我不擾你！” “嗯，好的。” 蕭致在椅子里挪了挪身，搓著凍僵的修長手指，撥弦前就隨口一問：“外婆有什么想聽的歌嗎？” 以為的答案“沒有沒有，你就唱你們年輕人的歌，諶冰聽得開心就好了。” 沒想到，外婆愣了一下后笑意加深，沒想到自己能做出選擇：“你問我啊？”她『露』出回憶的表情，試探道，“《天若有情》《北京的金山上》《燭光里的媽媽》，會不會唱？”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