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蕭致握著門把,緊緊關上門。 文偉繼續遞水果盤:“蕭哥哥,吃李子。” 蕭致本來只拿了一個,想想拿一個:“謝了。” 文偉注意到他臉和頸側偏深的紅:“今晚熱水溫度這么高?” “……”蕭致說,“是啊。” 說完,蕭致到諶冰身旁拉開椅子,坐下。 他剛靠近,諶冰就往另一頭挪了挪。 ——但凡長了眼睛,就能看這倆貌似吵架了。文偉干脆轉身,端著水果找周放聊天去。 只穿一件t恤,何況剛洗完澡來,其有些冷。諶冰指尖凍的通紅,一會兒背上多搭了件套。 蕭致重新遞過李子:“吃嗎?” “……” 諶冰懶得理他。 他抿了抿唇,隨即察覺到輕微的刺痛,唇上破了一塊,剛才不怎么被咬來的。 蕭致說:“怎么不理了?” 問你自己。 諶冰心里回答。 他還是懶得開口。 蕭致近距離觀察他的臉,半晌注意到了唇上的異樣,說:“弄傷了,那一塊有點兒腫。” “……” 諶冰轉向另一頭,更加不想說話。 “疼不疼?” 諶冰瞥他一眼:“不疼。” 蕭致立刻明白了錯誤:“不疼不疼,來,親親。” 別他媽耍流氓了! 諶冰攥緊他t恤領口往前推,力道較小,蕭致絲毫不受影響,長腿抵著椅腳叉入他的區域,雙手捧著諶冰的臉,密不透風的吻直讓諶冰閉眼往旁躲—— 他碰著諶冰的鼻尖,氣息拂過,『舔』了『舔』受傷的唇縫。 諶冰握他的手脫了力,可奈何:“……你干什么?” 蕭致渾身熱意灼人:“看看傷口。” 諶冰往后躲,處可逃,只好輕聲說:“本來不痛,讓你親痛了。” “……” 蕭致直直看著他,目光里關懷備至,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他順著諶冰所有的話:“那真的好壞。” 諶冰:“……” 這倆膩膩歪歪,那邊文偉尋思自己剛吃了炸雞,拿人手短,也就盡量削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短暫打鬧后,想起來該習了。 寢室正好斷電,諶冰打算睡覺,蕭致擰開臺燈說:“你們睡,看會兒書。” 諶冰的息一直規律到十一點半,不過蕭致在慢慢往后延,爭取每天盡量多點兒。 諶冰說:“行。”擔心他冷,說,“你到床上也一樣。” “好。”蕭致應聲,不想燈光刺到諶冰的眼睛,去了床上。 諶冰在他隔壁,對著看不他,躺下后過了遍今天的事情,慢慢睡著。 因為冷,諶冰拉著被子遮住了鼻尖,半夜似乎有些熱,睜開了眼。 寢室里很安靜。 拿手機看表,凌晨兩點。 諶冰下意識起床想看看蕭致,卻發對面燈光還亮著。 以為蕭致還沒睡,諶冰有些煩躁,走近才發他左手里搭著本書,右手放松地垂在一旁,凜冽而野『性』的眉眼被陰影涂抹,竟就這么睡著了。 “……” 書上有新的草稿和筆記,估計是看著忘了時間,困了就睡著了。 諶冰到他床旁收拾好書本,動觸醒了蕭致。 “該睡了。”諶冰說。 蕭致嗓音低沉:“幾點?” “兩點多了。” “……嗯。” 他應聲,指間拉著被子掀開,躺床睡下。 諶冰準備走,手腕被他握住,動很輕,似乎還有什么要求。 “……” 諶冰彎腰靠近,涼涼地在他唇角親了親。 “晚安。” 果。 蕭致松開了手。 這時候都不忘要晚安吻的男人。 諶冰去了趟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只穿著睡衣,感覺寒意幾乎浸入骨髓。 冬天不不覺就來了。 以前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一天一天,那點點滴滴的涓流突就匯成了河海,一去不返。 第二天到校,上早自習時,蕭致似乎有點兒打瞌睡。 諶冰完全不同情:“昨晚沒睡好?” “不是,”蕭致說,“息『亂』了一下,能行。” 諶冰過去找朱曉借了風油精,不道哪兒來的土方子,說:“你聞一聞。” 蕭致剛聞了下,皺眉。 諶冰:“還困不困?” “困是不困,”蕭致說,“頭疼。” “……” 聊著,門陸為民突走了進來,直接招手:“諶冰,蕭致,你倆來趟辦公室。” 對視了片刻,諶冰莫名想起了昨晚簽文偉和傅航名字校門的事。 果不其。 陸為民指節敲著桌面,問:“昨晚是你倆校門的吧?” “……”說話,蕭致完全沒想到這事兒能被逮住,就點頭,“你看了?” 陸為民說:“沒看。” 蕭致剛想撇清關系,陸為民調監控:“攝像頭看了。” “……” 就他倆在校門口簽字的背影。 陸為民呵呵兩聲:“還敢寫文偉和傅航,膽子真!你倆這背影,化成灰都認識!” 蕭致索『性』認錯:“陸老師對不起,昨晚看了成績有點兒飄,想著去慶祝一下,就硬拉著諶冰一起去了。你要罰就罰吧。” 私自校門不算多的事兒。陸為民皺著眉擺了擺手:“不想跟你們說這個,就想問問昨晚你倆去,有沒有看張自鳴?” 聽名字,諶冰下意識抬起目光。 陸為民:“諶冰你看了?” 諶冰:“沒有。” 陸為民氣得要死:“你倆寫同名字校,張自鳴更厲害,自己造假弄了張請假條校門!今早家里人給打電話,說人一晚上沒回家,不道跑哪兒去了!” 他倆昨晚門直接去看電影,壓根兒沒管其他人。 蕭致說:“真不道。” “那算了,你倆回去上自習吧。” 陸為民收拾著皮包往走,“順便招呼下紀律,跟數老師說第一節課上不了讓她上。在要去找人。” 一起回了教室。 諶冰坐下翻書,始終背不進去。 蕭致倒完全沒當回事兒,低頭忙著看自己的書,完全把這件事當成生活的一個小『插』曲。 的確是小『插』曲。 兩天后陸為民總算把張自鳴揪回來了,人家曠課兩天跟一群社會人待在一塊兒,醉生夢死。 陸為民領他回校,他就簡單三個字:“不讀了。” 高中不在九年務制教育內,他不讀,愛讀不讀,勸了幾天沒辦法,就算了。 教室里空了一個位置,在飲水機旁。 諶冰每次端著熱水杯走過,就能看空『蕩』『蕩』的桌椅。 前那么防范和忌憚的一個人,就這么簡單地消失在了視野內,還是徹徹底底地消失。 ……諶冰端著熱水,回到座位坐下。 蕭致接過他的杯子,太熱,往自己杯子里摻了一半。 諶冰因為前幾天半夜去了趟廁所,被冷風凍的感冒,最近一直頭暈。蕭致用蓋子倒了半杯水,桌肚里翻『藥』袋,拆開遞給他:“吃『藥』。” 諶冰喝著溫水,仰頭吃『藥』,模模糊糊地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一切障礙掃清,在向著好的方向進發。 轉眼,迎來了新的月考。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