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遮天蔽日的鐵銹色風沙如同其到來時一樣突然地散去,那顆漸漸冰冷的太陽投上了一片壯美的繽紛光影,傍晚的霞光如漲起的潮水從天邊涌來,逐漸地覆蓋整片大地。瑪·薩拉橙灰色的天空與一望無際的赤色平原相連,構成了一幅恢弘壯麗的大漠之景。 當光和影慢慢隱去時,氣溫開始驟降。 奧古斯都換上了一件有著羊毛絨的厚實風衣和氈帽,拉開了行軍帳篷的門簾,手里拿著一把礦鋤肩背一把e-7高斯步槍,邁著有力的步伐向停著氣墊摩托越野車的營房車庫走去。 革命軍營地建在幾個低矮的小山包之間,由幾十座方塊狀的軍營帳篷組成,這些帳篷上都蓋著一層與瑪·薩拉大地顏色相同的銹色防水布。 營地中間的帳篷有兩臺為信號燈和生活設施提供電力的瓦斯燃油發動機,被深深地釘在地里的信號燈燈塔讓整個營地都籠罩在一層通亮的白色光芒中。 這片營地里居住著約兩千名穿著本地服裝的革命軍戰士,無論他們在克哈時從事的是怎樣的職業,是酒店中的管理經理還是小商鋪里售貨員,現在都作為礦工為奧古斯都工作。 “蒙斯克元帥!”奧古斯都在走向停車庫時,不時有身批卡其色厚呢軍大衣腳蹬長靴的革命軍戰士向他敬禮。 在塔桑尼斯戰役以后,安格斯所代表的克哈參議院把奧古斯都任命為克哈革命軍的元帥。于是,奧古斯都手下的校官們也得到了晉升,吉姆·雷諾和霍瑞斯·沃菲爾德分別以堪稱坐火箭一般的速度晉升為少將和中將。 奧古斯都自克哈帶出來的那兩萬多名克哈裔革命軍戰士中僅存的四千多位戰士重新整編成為一個陸戰隊旅,而這些沉浸在克哈覆滅、失去家鄉的痛苦中革命軍戰士自一場場悲壯的戰斗之后已經蛻變成為鐵血的戰士。 他們幾乎都是泛泰倫黨的成員,一些人甚至是黨內革命委員會的成員。 泛泰倫黨戰士都有著崇高的思想和極高的革命覺悟,對奧古斯都所說的推翻泰倫聯邦政府建立泰倫共和國的革命目標深信不疑并以此為己任,而回歸并重建他們的母星克哈則是所有人窮盡一生都想要實現的理想。 在當下,泛泰倫黨的黨員都深切地明白這是克哈革命軍最艱難的時刻,他們遠離家園世界游蕩在危機四伏的宇宙中,面臨聯邦艦隊的圍追堵截。因此他們拒絕接受奧古斯都支付的薪水,只領取標準的單兵口糧和少量的煙酒。 “辛苦了,我的后勤顧問告訴我工程兵剛剛建起了水塔和蓄水池,他們的人找到了一條水質潔凈的地下河。”奧古斯都看向那些因瑪·薩拉風沙以及極端氣候侵蝕而生有傷疤和凍瘡的臉,這之中有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也有不到十六歲的年輕士兵,有男人也有女人。 “我們的爐子有一臺來自廢棄戰列巡洋艦的發電機供能,在睡覺前你們都去先洗個熱水澡。” 奧古斯都話音剛落立即傳來一片笑聲,在這種瑪·薩的荒野中想洗個熱水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聲波沐浴能夠清理掉身體上的死皮和污垢卻不能代替人類本身對水的渴望。 即使是這樣這些革命軍戰士也沒有懈怠,在軍官和泛泰倫黨政治委員的帶領下,他們整裝向著遠處的住所區走去。 這時瑪·薩拉依舊殘存著些許霞光的天空升兩輪新月,浮現出閃耀的星星。奧古斯都在走進用合金鋼架與帳篷營布搭建的車庫,只是打開車門坐在了后座。 “雌狐輕型步兵裝甲車,同公司生產的同名運輸船雌狐是貨美價廉的快速飛船,聯邦陸戰隊和陸軍都會大批量采購這種飛船。” 一名握著方向盤的紅發幽靈自駕駛位上顯露身形,在她俯身調試設備時,從后頸到腰到臀部的曲線形成了一個完美的“s”型,黑色的緊身衣將她美好的曲線展露得淋漓盡致。 “我們從當地人的手里弄到了不少這種車,它寬而高的底板和強勁的馬力能夠完美地適應瑪·薩拉多荒漠而布滿嶙峋巖石的環境。”凱瑞甘正說著突然扭過頭來看向奧古斯都,她戴著尤摩楊影子衛士的面罩,除火一樣的性感紅唇以外整張臉都被尤摩楊納米織物和灰色軟合金所覆蓋。 “可以出發了嗎?” “到礦區要不了多遠,但一路上我們并沒有崗哨。”在奧古斯都意識到自己正盯著凱瑞甘挺翹的屁股時,他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個坐姿,把自己裹在厚實的大衣里。 “稍等,法拉第下士正在趕來的路上。” 話音剛落,戴著一頂牛仔帽的法拉第下士帶著奧古斯都的衛隊跑步走了過來,至少二十名全副武裝的革命軍戰士手持高斯步槍和霰彈槍站在奧古斯都的周圍,他們都是一幅瑪·薩拉牛仔打扮,表情堅毅。 法拉第下士帶著他的部下登上了另外的四輛裝甲車開在最前面,為奧古斯都開路,另有幾輛禿鷲車偵察兵跟隨護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