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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無論原身是何想法，沉香如今又有多少悔恨，他確實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親舅舅，這是事實，拋不開的。

    “是啊，無論如何，他都已經(jīng)死了。”龍四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低沉，疲憊、哀思如潮水般席卷她的心神，不管怎么樣，真君都已經(jīng)消逝。

    縱使眼前人有著和真君一樣冷酷的面容、一樣凌厲的眼神，但他終究不是真君。

    “不是就不是，我楊震還不稀罕了。”少年總是心高氣傲，楊戩不認他這個外孫，他也懶得去巴結(jié)楊戩，大不了就當沒這個親戚。

    熱臉貼冷屁股，楊震表示自己可干不來。

    “楊震？你姓楊？”楊戩不由露出幾分意外的神情，沒想到原身在真君神殿中說過的那些話，小狐貍都記在心中。

    “姓楊怎么了，我娘姓楊，我怎么就不能姓楊了。”少年一臉的不耐，顯然經(jīng)常被人問及自己的姓氏，他的父親劉沉香是天庭赫赫有名的北方蕩魔元帥，生的兒子不姓劉卻姓楊，難免會引來不少爭議。

    尤其他的兄長、小妹都姓劉，唯獨他姓楊，相識的伙伴可沒因此少取笑他，幼年的楊震還為此和母親鬧過好幾次，最終還是敗給了母親的眼淚和父親的小斧。

    “當然可以，你當然可以姓楊。”楊戩回想起來，這個少年一直以為自己是他的外公而非舅公，顯然楊戩一直都是以小狐貍父親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的記憶中，而非沉香的舅舅。

    “小震，四奶奶怎么教導你的，怎么這般沒大沒小。”

    “小震，不許你對我主人無禮。”

    龍四和哮天犬同時呵斥道，他們不允許任何人都楊戩不敬，即便這個人是他們寵愛了數(shù)百年的后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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