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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體、上體都行，實在不行考省體，我喜歡教練和裁判專業(yè)。”

    “行呀臭小子，都給自己安排好了。”老譚高興的說。

    兒子笑，說道：“你和我媽準(zhǔn)備錢就行，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掙錢還你們。”

    “那得猴年馬月，再說不考研呀？”老譚問。

    “考研到時候再說，興許上高中的時候就去專業(yè)隊呢，打手球的少，搶手。”

    “不用去專業(yè)隊，還是考大學(xué)，念完大學(xué)繼續(xù)考研，不急著掙錢，知道不。”老譚嚴(yán)肅的說。

    “嗯。”

    爺倆兒進(jìn)了小公園。

    天冷的關(guān)系，公園里人不多，稀稀拉拉。楊樹光禿著灰白的枝丫，看著就涼颼颼的。往日喧鬧的籃球場上一個人沒有，籃筐孤零，籃板寂靜。

    環(huán)繞的石子路上走著十多個走圈的，歲數(shù)都在六十往上，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帽子，胳膊前后擺動，袖筒和衣身之間發(fā)出沙沙的摩擦聲。

    老譚和兒子轉(zhuǎn)悠到公園后身，看到后面入口處那狗摟著一個老人，手拄拐杖，腳挪寸步，艱難而緩慢的走著。

    老人旁邊是一輪椅，推輪椅的是個五十上下婦女，在老人身后跟著。

    顯然是對父女，女兒推父親出來鍛煉。

    看著這對父女老譚心生感慨，問身邊的兒子：“兒子，爸老了你能推爸出來不？”

    “肯定能。”兒子毫不猶豫的說，隨后道：“但你這體格不帶坐輪椅的，能自己走，我也就在邊上陪著。”

    這回答叫老譚很受用。

    在小公園轉(zhuǎn)了一圈爺倆兒往回走，路過赤山路阿巧餃子館的時候老譚進(jìn)去看了一眼。已是下午時分，大廳里只有一桌吃飯的，值班服務(wù)員見是老譚，上去打了招呼。

    老譚只是單純的看看，轉(zhuǎn)了一圈便出來，和兒子繼續(xù)往前走。

    走到路口時紅燈，爺倆兒站在那等著。

    “站住，站住，搶包了——”

    一個女人喊破嗓的叫聲從馬路對面?zhèn)鱽恚粋€沒命似猛跑的男人看也不看的闖紅燈，驚慌失措的躲閃過一臺出租車，直沖過來。

    這鏡頭像拍電影，驚得路人睜大眼睛張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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