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傷得這般嚴重,還敢從高處跳下城,身體強悍得過份,對那家伙當機立斷的果敢,也很佩服。 可惜他此時不怎么空閑,否則定要追上城頭,再賞那巨漢兩箭。 取箭拉弓,對著快速移動的樂姓男子射去,有易尚延揮劍擋在前面,他在五丈外尋找機會,時刻準備給予樂姓男子致命一擊。 樂姓男子不準備放過他,他也沒有放過樂姓男子的想法。 這片城頭,早就被易尚延呼喝讓士卒們退去清空,再拖延片刻,估計附近的煉體士也能趕來相助圍攻。 一箭接一箭射去,逼迫樂默之招式不敢用盡,而易尚延也是施展卸、帶、裹、擺等防御招式,與白袍男子周旋,盡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把想突破的男子,一次次逼退回去。 常思過幾次找到身體與步法契合的那點感覺,卻又因為兩人糾纏甚緊,擔心誤傷易尚延,機會稍縱即逝。 三人便這般古怪地僵持在這片城頭,老鷹捉小雞一樣,團團轉動,都在尋找一擊必殺。 二十余丈外,從攻城車里涌出越來越多的士卒,螞蟻一樣,踩得燃燒的木柴堆散開,漸漸一根根在雪水中熄滅,北戎士卒殺得城頭守卒往兩邊退去,擴大占領的地盤。 一個滿臉血污看不出本來面貌的漢子,趴伏渾濁暗紅色雪水中,對于耳畔吶喊、嘶殺、垂死聲充耳不聞,終于從木板底下摸索出一個小桶。 他眼前陣陣發黑,渾身發冷,灰白的嘴唇,扯出一絲疲憊的笑意。 左手顫抖,拿起半埋在沙子里的竹筒,把沙子抖掉,右手費勁旋開竹蓋帽,使勁對著里面的火折子吹了兩口,就這么簡單的動作,累得他昏昏欲睡眼皮子沉重。 掏出一只火瓶,喘息一陣,忍著痛勉強靠墻歪著坐起,把火折子往布條上一湊。 火焰嘭一下撩到漢子臉上。 雜亂的短須,和看不出本色的眉毛,濕噠噠的頭發冒著焦臭味卷起,漢子感覺到了灼痛,也在火焰明晃晃的刺激下,來了點精神。 他甩手把燃燒的火瓶對著五丈外的人堆扔去。 那里是北戎賊子跳下來的地方,老大讓他把所有剩下的火瓶,全部扔了。 “嘭”,火瓶撞上城墻爆開,頓時像捅了馬蜂窩,不管是著火還是沒著火的北戎士卒,瘋狂往外跑,地上的木柴重新復燃。 漢子咧嘴嘿嘿笑,再次抓起一個火瓶,點著了往露出空檔的攻城車扔去。 可惜手上乏力,火瓶再次砸在墻壁上。 那片丈余寬的墻頭,頓時燒成了火墻,一些火油濺到棉絮簾子洞開的攻城車內,零散燃燒,看著有些不成氣候。 “在那,在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