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入內后,他本想在角落里找個座位坐下,只是剛剛進門,就被擁到了主桌,安排在最為尊貴的主賓位上。 對于這一點,不但已經在場的村長沒有意見,四周村民也都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裴凌心中疑慮,游目四顧,卻見入目都是一片花團錦簇、喜慶歡欣,還有孩童跑來跑去的打鬧,嚷嚷著要看新娘子。 總之,除了一些人體材料制作的陰間陳設外,與尋常婚禮,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就在他沉吟之際,村長忽然傾身過來,說道:“公子,婚禮還有些時候才能開始,不知可愿意見一見我那不成器的孩兒?” 新郎? 這桑村,目前最引人注意的事情,就是這場婚禮。 而新郎毫無疑問,是婚禮上最重要的兩個角色之一。 在新娘沒到前,能夠見一見,沒準能夠找到什么線索。 更重要的是,眼下這村長的提議,他也不敢貿然拒絕…… 想到這里,裴凌點頭道:“好。” 然而村長聞言,卻沒有讓人將新郎喊過來,而是歉意道:“犬子羸弱,不好見風,還請公子移步內室。” 聽了這話,裴凌心中警惕,立刻悄悄取出虛天界種,才站起身,跟著村長走進里間。 很快,穿過狹長的走廊,到了一個房間。 這房間很大,但幾乎沒有任何陳設,整個地面、四壁乃至于房梁上,卻都點了無數尸油燈。 尸油的氣息彌漫,污濁不堪。 層層燭火中,趺坐著一名臉色青白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身材矮小,容貌鄙陋,盡管雙目緊閉,眉宇之間的陰鷙依舊揮之不去。 他穿著一身血色新郎袍服,頭上帶著皂紗軟幞,鬢邊還簪了一朵新鮮摘下的大紅牡丹。那牡丹正自盛開,鮮艷如血的花瓣中間,花蕊金黃,望去十分昳麗富貴。 這么隆重的裝束,非但沒有為其增光添彩,反而愈顯灰容土貌。 對于村長以及裴凌的到來,這年輕男子沒有任何反應,連眼睛都未曾睜開。 “這就是犬子。”村長看著他,微微嘆息,為裴凌介紹道,“他自幼體弱,前幾年,又因為種種原因,長年纏綿病榻……但望此番成婚之后,借著喜事沖一沖,能夠好轉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