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名昭川一脈的弟子聞言面面相覷,卻不敢反駁,低頭稱是。 只是他們下去之后沒多久,就有一名白袍修士匆匆前來:“脈主,聽說你要讓人屠了鹿泉城裴府?” “東蒙。”苗成陽見到這修士,微微頷首,說道,“不錯,是有此事。” 那白袍修士殷東蒙打量他一眼,忽然揮手布下一道防窺探的結界,沉聲說道:“脈主,恕我直言,此舉不妥!” 苗成陽皺起眉,倒不是不喜他忤逆自己,而是不解:“為何不妥?鹿泉城裴府無足輕重,殺之不過是小事。而且……” 略作沉吟,委婉暗示,“他們的宗子裴鴻年雖然是個廢物,但那新入宗門的裴凌,卻天資縱橫,又與鄭荊山混在一起。” “若是此刻屠了裴府,能夠讓裴凌道心受挫,對周真傳也是件好事。” 所以,就算裴凌有那個體面,為家族被屠戮之事,求到厲真傳跟前,也有周真傳幫忙承擔壓力。 那么他屠了裴府,又有什么問題? “脈主。”殷東蒙壓低了嗓音,小聲提醒,“這裴凌再怎么天資出眾,眼下也不過是個初入宗門的小小外門弟子。而你,堂堂筑基后期修為,昭川一脈脈主,親自出馬追殺他,非但無功而返,還受了傷……此事若是傳出去,其他人議論紛紛也就算了,卻叫周真傳那邊怎么想?” “周真傳之所以愿意扶持咱們,不就是因為脈主從外門起,就處處壓著鄭荊山?” “如果讓她知道,你竟然在裴凌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手里吃了虧,不管是怎么吃的虧,周真傳還會像之前那么看重昭川一脈?” 苗成陽聞言一怔,臉色變了變,解釋道:“我并非敗給了裴凌,只是……” 關于皎霓的事情發了心魔大誓不好說,此刻正思索著措辭,就聽殷東蒙頓足說道:“脈主,這不是你是否敗給了裴凌的事情。裴凌與你的修為、身份、地位差距懸殊,他就算從你手底下狼狽逃竄,也將一戰成名。而你殺他哪怕多用了兩拳,那他都足以自傲。何況還沒殺成!” “所以你親自前往蠱淵追殺裴凌的事情,必須隱瞞下來。” “更不能屠戮鹿泉城裴府。” “裴府滿門無足輕重,但這眼接骨上,動他們卻未殺裴凌,不啻是告訴大家,脈主如今奈何不了裴凌,只能拿其家眷出氣!” “如此豈不是平白折損了脈主的威嚴,倒使裴凌那豎子成名。” 他沉聲道,“正好之前鄭荊山為了聲東擊西,曾前來挑釁,當時你讓人告訴他,你正在閉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