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名老仆都在廚房忙碌收拾。 最后,所有人都看甘草。 甘草起先是看著那蘋果葉發(fā)呆,此刻成為關(guān)注焦點(diǎn),明顯有點(diǎn)手足無措,加上本身不善言辭,漲紅了臉:“昨晚我出去采藥,所以回得遲了些。” 雷蕾笑問:“哪里采藥?” 甘草道:“就在懸崖處?!? 雷蕾還要說什么,忽見李魚沖自己緩緩搖頭,頓時心生疑惑,也就勉強(qiáng)把話吞回了肚子里。 證據(jù)已經(jīng)被銷毀,多問也沒用,何太平再吩咐幾句,眾人便各自散去。 李魚果然走在最后。 雷蕾有意落下。 待其他人都離開,李魚低聲道:“你在懷疑甘師弟?” 雷蕾也不隱瞞:“我昨晚出去時,曾看到他的馬在那片樹林里……” 李魚輕嘆:“你不該懷疑他,他昨日確實(shí)采藥去了,是我告訴了他百蟲劫的事,他在試著替你配制解藥,其中一味要那邊懸崖上才有?!? 雷蕾怔住。 李魚微笑:“你對甘師弟頗有偏見,于藥理方面他其實(shí)并不比我差,雖走的偏巧之路,卻也自有絕妙獨(dú)到之處,師父在時也經(jīng)常夸的?!? 雷蕾還是懷疑:“他肯幫你?” 李魚道:“甘師弟十分要強(qiáng),但有疑難都要弄清楚,如今你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或許他能幫上忙,兩個人合力,總比一個人找起來機(jī)會大些?!? 雷蕾沒再說什么。 不能確定那夜究竟有沒有輕薄大盟主,自從回來之后,雷蕾見到何太平就有點(diǎn)尷尬,何太平雖沉得住氣,言語也遠(yuǎn)不如平日自然,畢竟孤男寡女野外獨(dú)處一夜,在這個時代算是比較曖昧的話題。 其實(shí)更主要的原因是,那位年輕的二夫人見到雷蕾,言語間總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敵意。 還以為你真是不吃醋的呢,雷蕾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她早已聽說這兩位夫人的來歷,背后靠山都是壓得死人的,一位是東山派顏掌門某親眷,一位是南海派冷掌門某親眷,不僅美貌罕見,身份地位都不低。 可惜這位夫人的醋意始終不敢在何太平身上發(fā)泄,只會瞪雷蕾出氣。 被這樣盯著看多了,誰都會覺得不舒服,雷蕾叫苦不已,所幸兩位夫人留了四五日便被何太平遣回去,她才恢復(fù)平日的活力。 何太平只送至階下,吩咐:“近日形勢不好,都閉門謝客,仔細(xì)防護(hù),休得出事,免我煩心?!? 停了停又補(bǔ)一句:“看好頡兒他們?!? 大夫人一一答應(yīng),二夫人卻依依不舍,拉著他說話。 半晌,何太平看大夫人:“時候不早,去吧,家中之事你作主便是,多照應(yīng)你妹妹,不要再出來?!? “還有件事?!? 大夫人笑著湊近他,低聲說了兩句。 二夫人站得近,顯然也聽到了,臉色微變,卻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是看著何太平。 何太平微微蹙眉,語氣平靜:“知道了。” 大夫人試探:“你的意思……要不要準(zhǔn)備?” 何太平道:“先放著?!? 大夫人便不再多問,看院門:“那……我們走了?!? 終于流露出幾分不舍。 何太平含笑點(diǎn)頭。 大夫人會意,伸手拉起二夫人:“走了,妹妹?!? 二夫人此刻臉色十分不好,明顯是在賭氣,也不與何太平招呼,轉(zhuǎn)身就走。 何大盟主做了什么事讓小老婆這么生氣? 雷蕾看得發(fā)笑,待眾護(hù)衛(wèi)領(lǐng)命送她們出去,才從柱子后走出來,拍手:“兩位夫人千里尋夫,何大盟主也不出去送送?” 特意加重了“兩位”。 何太平怎會聽不出話中諷刺之意,微笑:“怪道這幾日你總瞪我?!? “不敢。” 雷蕾承認(rèn)自己“偶爾”露出過鄙視之色。 何太平道:“你管管蕭兄弟倒罷了,倒管起我的家事。” “我怎么敢管何大盟主的家事,”雷蕾沒好氣,“這幾天你那小夫人好象誤會了,你怎么不跟她解釋我是誰?” 何太平道:“因?yàn)槟氵€不能做蕭夫人?!? 雷蕾愣。 何太平淡淡道:“我且不管你失憶是真是假,但有了蕭夫人的身份,于公于私,都必須站在我們這邊,否則為難的是蕭兄弟,這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 雷蕾垂首不語。 何太平點(diǎn)到為止,沒再繼續(xù)這話題:“兩位夫人也不算多,溫掌門還想送女兒來。” 溫掌門的女兒? 雷蕾驚,抬臉確認(rèn):“那不是……” 何太平似笑非笑瞟著她,默認(rèn)。 雷蕾恍然,怪不得這幾天溫庭不時跟大夫人套近乎,原來是有這層意思在里頭!畢竟冷前掌門的事他嫌疑最大,所以才想把溫香送去給盟主,以穩(wěn)固西沙派地位? 剛才大夫人說的就是這事吧,老公又要找小老婆,這也能解釋二夫人為什么不高興了。 “溫香知道?” “父母之命,溫姑娘素來懂事知分寸。” 雷蕾急:“你不能!” 何太平略一揚(yáng)眉:“你管得太多了。” 雷蕾翻翻白眼,雙手抱胸:“不敢,我就是有點(diǎn)想不到,原來大盟主這么好說話,別人送來你都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