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玉龍山莊的屋檐上,宋植的身形不斷變換著方位,將自身的神識盡可能擴散到最大,企圖與朱吾世的神識相會,但卻始終沒有回音。 “原來是我們走了眼,著了他的道...”宋植說話間放緩了腳步,穩了穩自己的氣息,接著長眉微凝看向一處寬大的宅邸。 這兒已經是玉龍山莊腹地,甚至不用妖狐提醒,宋植都能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不詳之感就在這附近徘徊。 雷聲轟隆作響,宋植神識一掃,院子中的家丁,護衛等都已昏迷在各處,甚至有一名氣息綿長的一品高手也倒在了墻角。 宋植躍下房檐來到這名高手身邊蹲下,查探后發覺他的呼吸也是平穩的,只是人昏睡了過去。 “為何要將山莊的高手也盡皆迷暈...”宋植不解的呢喃道,接著緩緩起身,眼眸微抬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么看來,他是想今夜就分出結果。” 將腰間長劍緩緩抽出,劍刃出鞘發出的呲啦之聲讓宋植心歸于平靜,五指握住精鋼長劍,開始向里屋走去。 此刻的宋植收起了神識,除了握劍的指尖微微發白沒有絲毫放松外,表面卻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如在自家院落間散步。 這間院子很寬闊,延續著三庭五閣十四房的結構,實木屏風雕琢著麒麟龍蛟,墻角攀爬著茂盛的藤蔓,四處都偷著一股古韻,只是在雷光乍明下,卻顯得格外滲人。 宋植一路來到了院中最深處的堂廳,仰面望去,高頭掛著一幅牌匾,隱約可見‘沈氏宗祠’四個字。 “....” 回頭望了眼漆黑一片的大院,宋植單手推開木門邁了進去,任由雨點跟隨而進,并未回首關門。 堂廳內擺有一尊巨大且栩栩如生的樹木雕像,樹下陳列著三層廊柜,每條木臺上都擺放著黑紅的靈位和白燭,這些燭火俱被點燃,照耀著樹木的葉子泛著昏黃的光芒。 宋植沿著一排靈位走去,上面每一位都是沈姓的靈牌,雖然有男有女但沒有一位外姓人,想必是每一代沈家的嫡系之人。 抬頭看了眼,宋植發覺這個樹木的雕像看著有些眼熟,略一思索才看出這似乎就是京城皇宮邊的遠古神樹,傳聞神樹在災變之時展現過驚天偉力,大淵國也正是依靠這株頂天立地的神樹,才撐到最后,成為了人族最后的棲息地。 因此大淵國,曾經有不少宗族都供奉著神樹,不過時至今日也所剩不多了,畢竟神樹在扶非出現驅逐了萬妖后,也不再展露神威,漸漸歸于平凡。 宋植收回目光,繼續看向木臺上的靈牌,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在第一排的末端,正擺放著兩個緊挨著的靈牌,屋內唯獨這兩個令牌沒有刻上紅字,而是漆黑一片,顯得分外突兀。 宋植伸出修長的手指沾了沾桌面,皺眉看著干凈的指尖,這兩個牌位旁沒有香燼殘灰,就像是提前準備的。 就在他凝神思索的時候,身后的屋外,突然閃過鳥雀驚飛的聲音,宋植這才慢慢收回手。 接著一股若隱若現的霧氣吹入了堂廳,宋植也立刻展開了無色神力將這之給阻擋在外,霧氣順著宋植的身體而過,飄然躍上了古樹的雕像。 接著,一陣預料之中的輕軟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由遠及近,不急不緩。 唰! 伴隨著腳步停下的聲音,一陣冷風猛地灌入了大廳,將宋植早已濕透的青袍吹得泛褶,那些燭火更是在搖曳中熄滅了大半。 這時候,宋植才腳跟微動,微微側身看向后方,輕聲道:“果然是你...” “沈宗主。” 來人體態微胖,面容和煦儒雅,正是玉龍山莊少主人,沈崇。 沈崇嘴角帶著笑意,仿佛一切事不關己般邁入堂廳內,看著此刻單手持劍,發絲凌亂眼神銳利的宋植,攤出一只手掌道: “宋大人,別來無恙。” 宋植瞇起了眼,原來這家伙早已明白了自己的底細,是什么時候? 這時宋植突然想起了,那日酒樓外追著吳玄下山,在淮南道撞見過沈崇的車馬,那個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 所以當時妖狐感知的魔氣,不是吳玄,其實是他? 沈崇呵呵一笑,自顧的在門楣邊踱步起來,側臉看向宋植繼續說道:“在北境時,宋大人滅殺我一人傀,這事在下還沒跟你算呢,你便又追來了,當真是不給沈某一點活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