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夜色寂寂春意深-《深宮鎖凰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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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伸手一擋,阻了黃衣女子落下來的身子。樂聲停了,其余的人也紛紛停下了動作,各自走到座上的三個男子身邊跪坐著。
“公子。”名喚舞蝶的女子抬眸,咬著唇看了帝王一眼,神情甚為無辜。一旁那名喚舞燕的姑娘也坐在了軒轅子離身邊,乖巧地倒著酒。
明軒帝彎著唇角笑了笑,抬頭看了看獨孤臣和布曜,他們那里也是一人圍著一個,倒酒剝橙,很是普通的青樓女子模樣。
可是,普通的青樓女子,誰有那么好的輕功?軒轅子離輕輕一笑,淡聲開口道:“你們在這里多久了呢?”
舞燕將酒杯遞到帝王唇邊,嬌聲道:“我們在這天香樓,都是從小訓練的,不然也不可能跳得了飛天舞。這日子算算,少說也有十年了。”
十年。那這青樓的存在,也算是歷史悠久。明軒帝抬手捏了捏舞蝶的下巴,沒有喝舞燕的酒,而是低聲開玩笑似地道:“喝酒誤事呢。兩位姑娘如此美麗,怎么舍得就將我灌醉了。”
舞蝶的臉一紅,有些怔愣的看著帝王的臉。她還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子呢,氣度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能勾上,至少一段日子里不用擔驚受怕了罷?
獨孤臣聽著帝王的話,抖了抖,瞥了上席的方向一眼。嗯,不愧是有后宮的人,混得挺熟的樣子。就像平時對各個后妃演戲裝疼惜一樣,軒轅子離是天啟最大的少女騙子好么?看這動作自然語氣純熟的樣子,與旁邊渾身僵硬的布曜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房間里的嬉笑聲漸漸多了起來,舞蝶也時不時地問軒轅子離他們從哪兒來,要在西眉留多久。軒轅子離都漫不經(jīng)心地答了。過了一個時辰,舞燕便扯著軒轅子離的袖子道:“公子,時候也不早了,去我房里休息如何?”
舞蝶一聽,臉便沉了,拉著軒轅子離的胳膊道:“宣公子說好要陪我的,如何能去了你的房里。”
宣原,這是帝王告訴她們的他的名姓。取了軒轅的同音。因為軒轅是國姓,為避免他們喊漏嘴引來麻煩,干脆就叫宣原好了。
獨孤臣和布曜都興致盎然地看著這一幕。帝王在中間,身邊兩個女子竟然吵起來了。果然這人到哪里都能引發(fā)女子的戰(zhàn)爭么?
明軒帝沉默地坐著,也不阻止她們吵,只是側頭看了看周圍的屏風。
屏風后面,是什么呢?軒轅子離眼色一動,突然想起,要接聽消息的話,每個房間,必然會有傳聲孔。那是一種隱在墻上的小孔,可以接著隔壁的房間,將這里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若是這當真存在的話,那么隔壁……會是什么人?
“舞蝶。”老鴇恰好走了進來,看著兩個人吵得正歡,不禁拍了拍大腿道:“姑奶奶,吵什么呢,城主來了,點名要舞蝶去呢。這位公子,抱歉了,城主我們開罪不起,就只能讓舞蝶先過去了。”
軒轅子離挑眉,好整以暇地道:“西眉城的城主也來這里么?”
“那是自然,這可是西眉最好的青樓。”老鴇說著,等著舞蝶一眼,后者才不情不愿地放開軒轅子離的胳膊,往外走去。
舞燕一臉得意,卻又隱隱有些不甘,軒轅子離端起酒輕抿一口,笑道:“舞蝶很受城主青睞,估計被贖身也是早晚的事情。”
“才不是呢。”舞燕惱怒地道:“城主夫人沒撕了她都算好的,還妄想被贖出去么?城主只是每月來一次,呆一夜就走了,也不見得多迷戀她。”
每月一次么?軒轅子離聽著,低笑一聲,不再說話。旁邊的舞翩和舞躚已經(jīng)想起身將獨孤臣和布曜帶回房了。舞燕也低聲道:“公子不累么?我們回房休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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