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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久沒有這么仔細(xì)看過她了罷。

    芍藥行著禮，淡淡地道：“皇上不是說涼月忘了自個(gè)兒身份，得罰么？”

    軒轅子離一怔，繼而平靜地問：“所以，你罰她什么了？”

    布曜在一旁急急地開口：“芍藥姑姑，你明知皇上不是這個(gè)意思，怎么還真就罰了？顧涼月那么弱的身子，還能經(jīng)得起幾個(gè)罰？！”

    “是經(jīng)不起了。”芍藥的聲音突然就冷了下去，低著的頭不曾抬起，身子卻僵硬著道：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皇上說犯錯(cuò)就得罰，若是偏私了，不要怪您不留情。奴婢心疼涼月，所以遵命行事罷了。”

    明軒帝冷冷地看著芍藥，沉聲道：“你是在不滿朕的處置方法么？”

    “是。”

    “芍藥姑姑！”

    “芍藥！”

    隨著那一個(gè)“是”字出口，獨(dú)孤臣和布曜都忍不住低喝出聲。這也未免太過大膽，當(dāng)面頂撞皇上。雖然芍藥姑姑是長(zhǎng)輩，雖然這里沒有外人，但是這樣的芍藥，他們當(dāng)真是第一次看見。要知道，芍藥一向是以軒轅子離為天的，這樣的不滿……

    芍藥終于抬頭，看向帝王那張陰沉的臉，緩緩開口道：“陛下可還記得，奴婢在您十五歲的時(shí)候跟您說過什么話？”

    軒轅子離一頓，繼而沉默。

    十五歲，恰好是他封王，離開母妃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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