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可把朱佑樘給驚艷到了,上次關(guān)于武舉名額問題,勛貴們對于文官的反擊都是軟綿綿的,當(dāng)時的朱佑樘以為勛貴在吵架方面天生不如文官,也沒多想。 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太年輕,這哪里是無戰(zhàn)斗力啊,明明是戰(zhàn)斗滿滿。 此時朱佑樘才回過神來,為了跟文官爭奪武舉名額,為什么勛貴戰(zhàn)斗力戰(zhàn)五渣,只是因為他們也不希望武舉人數(shù)太多。 朱佑樘不由得在心里怒罵道:“這幫老狐貍,都是無利不起早,沒有利益的事情是決計不想出力。” “啟稟皇上,武舉中試之人,跨馬游街前所未聞,而且武舉設(shè)武狀元,此乃未曾有過,于禮不合。”禮部尚書傅瀚諫言道。 “啟稟皇上,傅尚書此言,臣不敢茍同,武舉原本就是我朝初創(chuàng)之事,一切禮儀制度都是我們進行首創(chuàng),此乃前所未有之壯舉,說明我朝遠邁前朝,開創(chuàng)新一代文明之基。”定國公徐永寧出列反駁道。 這讓朱佑樘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這一代的定國公是個草包,不堪用,誰曾想竟然善于雄辯啊。 對于這種馬屁,沒有哪個皇帝不愛聽的。 傅瀚雖然固守禮法舊制,但是他明顯吸取了前任禮部尚書的教訓(xùn),不會一味跟皇帝對著干,如此這番超遠前朝的場面話,他知道皇帝都愛聽,所以徐永寧的話一說出來,他便保持了沉默。 “皇上,歷來是文人治國,科舉考試就是為國選‘宰執(zhí)之才’,而科舉狀元正是未來之宰執(zhí),所以才給了他跨馬游街之特權(quán)。” 兵部左侍郎劉大夏出列道:“武人的榮耀應(yīng)該在立功殺敵之上,那時才是皇上您給他們無上光榮之時。” “此言荒謬,劉侍郎,若是承平年月,武將如何能有大功得獲跨馬游街之榮耀,還是說劉侍郎原本就有著前宋思想,‘東華門唱出才是好漢’?”英國公張懋出列道。 “東華門唱出難道是不是好漢?”劉大夏反問道。 劉大夏這是將話挑明,他的意思就是武將就應(yīng)該比文官第一等,這是士大夫普遍的想法。也是前宋遺留下來的后遺癥。 但是大明之初可沒有這種想法,因為大明是靠一刀一槍打下來的江山,而不是前宋那樣靠騙得來的江山。 所以一開始武人說話是比較硬氣的。 但是曾幾何時大明武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這個應(yīng)該要追溯到仁宣時期,那是仁宣二宗,戰(zhàn)略收縮,大明已經(jīng)屬于承平年月。所以文官的作用更大。 慢慢地文官掌控朝政,武人有些靠邊站。 武人徹底靠邊站還得是英宗土木堡之變后的事情,因為開國勛貴在那一戰(zhàn)死傷大半,就連張懋的老爹上一代英國公也死在那一戰(zhàn)上。 可想而知勛貴在那一戰(zhàn)死傷有多慘重。 后來英宗復(fù)辟,發(fā)生了武將叛亂的事情,英宗徹底不信任武將,這讓武人更是雪上加霜,在朝堂之上再無任何話語權(quán)。 要是按照正常的歷史發(fā)展,明朝后期武將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即便是后來的戚繼光那樣的大帥,封侯之后都得像內(nèi)閣首輔張居正磕頭,可想而知后來的武人地位有多低下。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若是朱佑樘在明末出現(xiàn),想提高武人的身份那可真有些難,但是這個事情,武人勢力在朝堂之上只是勢微,還沒有徹底失去話語權(quán)。 張懋這些勛貴也是看到朱佑樘有提高武人地位的想法,也跟著振作起來,才有底氣跟文官爭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