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片廢墟,是瘋人院; 但瘋人院,還沒徹底的淪為廢墟。 起碼,還剩下最下面那層頑強地在堅挺著,其主體承重架構還在,相當于天花板還存在,雖說是破爛了點,但好歹也能夠為下方提供一個‘脊梁’。 也因此,其實在廢墟的外皮下,整個醫院一樓的結構還算是完整,雖說大部分位置已經被碎石堵塞起來,但還剩下一小部分空間,并沒有被堵死。 南柯剛剛閉合上的眼睛又重新睜開,他現在的情況,他自己清楚,雖說還能夠喘氣,但幾乎相當于是一個廢人。 硬要算起來,倒是跟之前躺在病床上的靶眼狀態有些相似,手腳是根本沒法動彈的,但其他方面比靶眼好點,起碼,南柯現在還能說話。 不遠處的碎石,還在往下滑落,應該是在另一側,有一個人在清理這些堵塞物。 南柯就這么安靜地躺著,內心,倒也沒多少忐忑。 說起來,這一天一夜的經歷,對于他精神和性格方面的打磨,甚至要比他實力的提升來得更加明顯。 終于,對面沒讓南柯等待太久,隨著一塊西瓜大小的石頭被挪開,整面‘墻’頓時失去了支點,‘轟’地一陣響動后,彌漫的灰霧中出現了一道人影。 左側上方那盞一閃一閃的燈光在堅強地履行自己的職責,也算是為此刻的場景充當了一回布光,就是這種光線有些晦暗,仿佛是給人蓋上了一層紗。 這人影的輪廓,南柯很熟悉。 因為那件黑色的破舊風衣,是自己從廖老板的衣柜里翻找出來的。 格雷福斯從灰霧里走出來,整個人走得很緩慢,似乎是沒下定決心,又似乎是有些迷茫。 但現在空間就這么點,再怎么墨跡,再怎么糾結,其實也就是十幾步路的距離。 當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空間中對視后,逼仄空間內本就沉悶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像是湯里又加了一勺淀粉。 格雷福斯沒說什么,就這么看著南柯。 而南柯,在看對視了一會后,干脆是直接閉上了眼睛,來了一出眼不見心不煩。 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總之在這種環境下,人對于時間的感知似乎遲緩到了一種極致。 格雷福斯在這種無聲的‘對峙’中敗下了陣,他嘆息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彎腰把南柯攙扶了起來。 “別,別,我現在不能動,把我扶到旁邊半躺著就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