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昏暗的臥室里陳設(shè)簡樸,一張床,一個書柜,還有一張邊角已經(jīng)起了須的單人布藝沙發(fā)。 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男人似乎是在睡覺,呼嚕聲像是大排量的公路賽在轟油門,沉悶且極具穿透性。 這時,‘油門聲’忽然停了下來,男人睜開眼,有些茫然地四處看了看。 淡黃色的墻紙; 陳舊的沙發(fā)和柜子;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很是陌生。 “這是哪?” 格雷福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要搞明白自己到底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眼睛有問題。 自己昏迷前,還在保險柜監(jiān)獄遭受非人折磨; 這眼睛一睜一閉,外面天色變沒變不知道,但這周圍的場景跟冷冰冰地監(jiān)獄哪里有半點相似之處。 ‘砰咚’ 臥室外面忽然響起聲響,緊接著就是一個女童的哭聲以及一個女人細細的安慰聲。 “這是......女人?” 格雷福斯感覺自己病得不輕,似乎是除了腦子和眼睛外,耳朵也出現(xiàn)了問題。 他輕手輕腳從床上起來,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之前是囚服,現(xiàn)在是一套寬松版型的休閑裝,但應(yīng)該是尺碼不對,這套休閑裝硬生生被他的肌肉給撐成了緊身衣。 “嘶。” 格雷福斯把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短袖,看起來有些舊,但洗得很干凈。 而后,他把外套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這是一股他從沒聞過的香味,有些像是皮城的貴族老爺們身上噴灑的香水。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雷福斯腦子有些昏沉,他感覺自己可能是在保險柜監(jiān)獄里被折磨了太久,以至于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或者......是自己在做夢? 是了; 就是這樣。 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監(jiān)獄里,可能是剛被折磨完,像是死狗般被扔到牢房里,腦袋在冰涼的地板上撞了一下還會輕微彈起來再撞一下。 “這樣撞都沒能把我撞醒嗎?”格雷福斯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還是說,就是因為撞得太狠,把腦子給撞壞了?” 他走到了房門口,但沒立刻推開門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時此刻的他,內(nèi)心除了疑惑外,還有深深的彷徨和恐懼。 他有些擔心,自己這輕輕一推,外面出現(xiàn)的并不是什么哭泣的女童和正在安慰的女人,而是那冷冰冰的牢房,和海浪般無休無止的折磨。 就算是純爺們,在保險柜監(jiān)獄那種地方,也會被磨平棱角,雖說他能咬咬牙依靠內(nèi)心的仇恨挺過折磨,但如果能放松放松,誰會拒絕呢? “如果是夢,那就讓這美夢更長一點吧。” 格雷福斯閉上眼睛,這位粗糙的爺們在自己的’夢’里終于露出了自己疲倦的一面。 這段夢境雖說才剛剛展現(xiàn)了一隅,但對于自小就飽經(jīng)折磨的他來說,彌足珍貴; 也就是在這時; ’啪‘ 門被從外面打開。 格雷福斯有些驚愕地睜開眼,他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以及白茫茫一片。 ‘砰’ 門又被關(guān)上。 ‘啪’ 門又被打開。 女人已經(jīng)整理好了衣領(lǐng),她朝格雷福斯笑了笑,隨即有些拘謹?shù)溃骸澳悖蚜耍俊? ”嘶!“ 格雷福斯倒抽一口氣,不是因為剛剛的白茫茫,而是因為,這里,好像不是夢! 他目光朝外掃了一眼,外面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女孩,大概十歲出頭。 “這里是哪里?” “哈萊姆區(qū)。” “我怎么會在這里?”格雷福斯皺起了眉,“這里距離比港有多遠?” “比港是哪?”女人顯然比格雷福斯還迷惑,她抬手在格雷福斯的額頭上摸了摸,嘀咕道:“看來病得不輕啊。” ............ ............ 大概一個小時后; 格雷福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身上披了條薄毯,手里握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