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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老先生的話，我才知道這開陽城里還有這么個(gè)“雙絕”的說法。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老先生，那這于有文他生了什么病呀？”

    老先生搖了搖頭道：“生病的不是于丹青，而是他的一位朋友，我是替他朋友看的病。”

    “哦，這位于丹青的朋友又是位什么樣的人？能讓于丹青以友相待，想必也同樣是個(gè)不世出的奇男子了？”

    “非也非也，這位友人乃是一名女子，”老先生似是在回憶往事，說道：“具體長(zhǎng)什么樣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穿著一身紅衣裳，身形十分清瘦?！?

    “那她生了什么病，治好沒有？”聽到這，白無雙突然出聲問道。

    聽她這么問，老先生不知怎么似是有些不耐了：“你們這兩個(gè)外地娃娃怎么問這許多，趕緊付了診金出去，別耽誤我行醫(yī)救人?！?

    眼見這話是問不下去了，然而我腦筋一轉(zhuǎn)，卻是有了個(gè)主意。

    我信誓旦旦地說道：“老先生，看你這樣兒，想來這病人是沒有治好了?！?

    聽我這么說，老先生氣得吹胡子瞪眼道：“小娃娃胡說個(gè)什么！老夫我的醫(yī)術(shù)全開陽城誰人不曉，再說，若是我沒有把人治好，那于丹青為何還贈(zèng)畫與我？”

    我笑道：“老先生你別急，你看啊，你雖口口聲聲說這畫乃是于丹青所贈(zèng)，可這畫卷之上連個(gè)落款和印章都沒有，誰能證明這畫確是于丹青所作呢？”

    “這……這畫上的楓樹畫得這么好，除了于丹青還有誰有如此技藝？”老先生似乎也被我問得一愣，但仍強(qiáng)自鎮(zhèn)定說道：“而且這畫乃是于丹青感念老夫替他友人治病，親手所贈(zèng)，難道還能有假？”

    “非也非也，如果你把這于丹青的朋友給治好了，那想來他贈(zèng)你一副真跡倒也應(yīng)該，但如果你沒治好……嘖嘖……我聽說有的丹青大師如果見到仿自己真跡仿得以假亂真之作，亦會(huì)花錢買下作為玩賞，而老先生你手中這副畫作，連個(gè)落款和印章都沒有，恐怕……”我故作可惜地嘆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老夫先前可是向諸多老友顯擺了多回，如若這畫確非真品，那老夫豈不是……”

    我見這老先生上鉤了，便徐徐說道：“老先生別急，我倒有個(gè)辦法可以一較真?zhèn)?。只是嘛……也要?lián)系先生當(dāng)時(shí)給那位于丹青的友人治病時(shí)的情景，方有把握?！?

    “這……唉……好吧，便說與你們聽，只是這事原本并不太光彩，希望小兄弟你們不要說與他人知曉……”

    老先生見事在必行，只好坦白道：“正如小兄弟剛才所說，那位于丹青所帶來女子的病……老夫并沒有治好。”

    “不知這女子生的是何病癥，竟連您都無法醫(yī)治？”我追問道。

    老先生搖了搖頭，緩緩道：“老夫在這開陽城行醫(yī)已有數(shù)十載，手下救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非是老夫自負(fù)，在老夫手下，只要是個(gè)還沒完全咽氣的人，老夫都敢與那閻王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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