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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不全是，有時候一天逛四家商場，有時候半天就逛兩家商場。”方華閃動著大眼睛，想了想道。

    “你最高記錄一天逛幾家？我的意思是你每家商場的每一層都逛的話。”王川心里不信方華能逛的這么仔細。

    “嗯，有一次我想買一件連衣裙，一天連著逛了五家商場，每一個攤位都問了，最后在一家小店找到的。”方華認真道。

    王川聽完，雙手捂臉：媽呀！這么能逛……難怪身材這么好，想胖也胖不了啊！但凡吃飽了在家懶一懶也不至于這么苗條！

    客戶辦公樓內的小會議室內，一名派來協助摸排情況的行政小姑娘正在與對面剛坐下的穿工作服的漢子談話。王川坐在一旁隨時準備答疑解惑。

    “您好趙師傅，我們是工會派來的，公司準備外遷去冀省，為了充分保證咱們員工的權益，公司想聽聽咱們員工的想法。”行政小姑娘來之前都統一培訓過話術。

    眼前的漢子四十來歲，小寸頭，黑臉膛，一臉的忠厚，厚厚的嘴唇一看就不善于言辭，談話時顯得有些拘謹。

    “咱們公司什么時候搬？”漢子看向行政小姑娘問道。

    “搬遷時間現在還沒定，公司會通知大家的。這次搬遷是為了帝都產業結構調整，所以……希望您能體諒公司的難處！”行政小姑娘說著話術。

    “嗯，帝都產業機構調整我們都知道，其實去年就有人說咱們公司要搬遷，但是一直沒見動靜，我們也知道搬遷是遲早的事。我能理解！”漢子憨憨道。

    “那您是跟著公司一起去冀省，還是……”行政小姑娘問道。

    “我十八歲進車間，現在已經四十三了，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公司，除了車間里那些活兒，我也不會其他的手藝。

    我這個年紀上有老下有小，已經沒了詩和遠方，不能再沒工作！現在外面那么多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我一個高中生不跟著去冀省還能去哪？”漢子說出了同齡人的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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