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張瑞入主關中之前,河東、太原的粟米產量都是只有一石半。也就是說,在仍然種粟的關東,百姓畝產量還是只有一石半。 而關西改種粟米為種冬麥,一般畝產在三石半左右,水利發達的關中能高達四石,乃至最頂級的鄭國渠,水流里有大量泥沙,養分充足能達到八石(畝產二百一十六斤,效果是化肥的四分之一略多)。 永濟渠灌溉八百萬畝良田,就意味著僅關中地區,每年產量比關東就多出三千四百萬石糧食。 而且發達的水利,也有利于增強農田的抗災能力。 這氣候異常的冰河時期,旱澇保守的八百萬畝良田,每年穩定提供四千六百四十萬石糧食,能極大穩定人心。 而每年四千六百四十萬石的收入,兩年就能讓永濟渠收回成本。第三年開始,就是盈利。 當然這四千六百四十萬石糧食,絕大部分都是百姓的,不歸官府。 但同樣,二十一億錢的支出,也并非會盡數消耗。 其中近半會以算緡稅的形式收回到官府。 張瑞問道:“豪族今歲獲得如此多薪金,能收回多少?十億?” 司馬芝微微搖頭,遺憾的說道:“豪族亦會想方設法合理避稅。其會盡量以不同族人身份來承包一項一項工程,盡量減少薪金給到同一人,從而避免上繳大量算緡稅。” 避稅都已經是豪族們的本能。 誰也不想自己辛苦賺了一億錢,年初一盤算,要交出四千八百萬(比個人所得稅高百分之三)。 這種事情,在后世都無法避免,這個監管能力遠遠不如后世的時代,張瑞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豪族不是太過分,官府也沒法做到逐一偵察,畢竟豪族不可能找上千個人來作假賬,人多嘴雜會使整個郡縣都知道其在試圖逃稅,最多找三五個親信之人。 而歲入四十萬錢以上,稅率就是百分之四十八。真正的頂級豪商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一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