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才說話的正是自己的正妻趙虞。 張瑞掙扎著起身,卻感覺脖頸劇痛無比,不禁皺緊了眉頭,痛苦的悶哼一聲。 趙虞連忙輕按張瑞肩膀,說道:“夫君,醫(yī)學院張祭酒言汝頸筋受創(chuàng),需要躺下靜養(yǎng)。” 張瑞眉頭緊蹙,問道:“外面形勢如何?” 守候在一旁的是內閣閣輔裴潛,立即回道:“審閣輔令大軍戒嚴全城,正在主持賑災事宜。已嚴格管控君侯受傷消息,如今還只有府中眾人知曉。” 張瑞大腦渾渾噩噩,裴潛之言入耳,但大腦卻完全留不下印象,只能看著裴潛嘴角一張一合。 在大腦空白許久后,張瑞說道:“令審配全權主持政務運轉。記室參軍王昶代孤執(zhí)筆批紅,從事中郎羊秘蓋印通過。” 張瑞如今的狀態(tài)顯然不適宜再繼續(xù)處理政務,放權是在必為。但選擇的這三個人,卻還是心中的本能傾向。 其中內閣首輔審配慷慨忠烈,能忠貞死節(jié)。記室參軍王昶是張瑞一手提拔于年幼,嫡系親臣。而羊秘則是張瑞姻親,是張瑞掌權的既得利益者。 總而言之,這三個人都是張瑞信任的忠臣。 所謂忠臣,一半是品德、操守,另一部分則是利益糾纏。這其中,王昶的叛變成本太高,沒有天大的利益,以及必然成功的事實,其不會輕易踏足此路。而羊秘則是有極大的利益,只要還有一絲可能,其也要繼續(xù)維持張瑞的統(tǒng)治。 至于審配,則是真正的忠貞死節(jié)之臣,操守值得信任。這世界,雖然蠅營狗茍,但還是存在那么一絲美好。張瑞心中還是有那么一處純凈的地方,相信世界存在寥寥幾個品節(jié)高尚、寧死不叛的忠臣的。就像信任趙云,絕不會相信別人對自己說趙云謀反的事情。 過了許久,張瑞想起了涼州戰(zhàn)事,便吩咐道:“將孤旌節(jié)賜予高順,令其節(jié)制涼州所有軍兵,由賈詡輔助其克定涼州。” 基本上近衛(wèi)親軍有趙云,內有審配處理政務,外有高順掌管軍權,右將軍府各項事務都能有條不紊,不會出現(xiàn)太大差錯。 直到這一刻,張瑞才想起來,趙云似乎也受了重傷。便問道:“子龍傷勢如何?” 趙虞回道:“家兄頭骨碎,張祭酒言至少需要昏迷三月,兩年內需要靜養(yǎng)” 張瑞嘆息一聲,說道:“能活下來便好。子龍還年輕,即便三年以后再上戰(zhàn)場亦為時不晚。由北鎮(zhèn)撫司指揮使劉勝代管錦衣衛(wèi)事務。謝玄代管府中衛(wèi)戍。” 直到最后,張瑞問道:“孤傷情如何?” 聽趙虞復述了張仲景之言后,張瑞苦中作樂,笑著說道:“孤這也算是年輕時胃部受了傷,注定了日后只能吃軟飯。” 不論張瑞內在傷情如何,至少表現(xiàn)出來的是樂觀具有活力。 這極大的安穩(wěn)了文武官員之心,哪怕右將軍不理政務,每天躺在床上康復身體。 眾人在感情上亦有了寄托與信仰,紛紛安心的處理起各種政務,右將軍府各種效率頓時突飛猛進,長安災情被以極高的效率處理。 倒是張瑞心中感慨萬千。這可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董卓在歷史上也曾經(jīng)占據(jù)了長安,也經(jīng)歷了這場嚴重的地震,但結果董卓依舊活蹦亂跳。甚至史書都沒有濃墨重彩的記錄這場地震,只是一筆帶過。 而張瑞親歷了這場地震,才知道漢末民生之多艱。這么慘烈的災難,在史書中竟然不值一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