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敲竹杠-《大明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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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不缺糧,百姓買得起,吃得起,活的起。
楊寓道:“暫時還沒有什么好的辦法,除非,除非是動刀子殺人,但殺人的話,過于血腥,而且還會造成很壞的影響,微臣和夏部堂還在考量,想辦法用和平點的手段,讓他們放出糧食?!?
方世玉揮了揮手道:“和平點的手段呢?”
“最好如此,如果能和平一點,盡可能避免殺戮、、不然的話,怕是糧商們人人自危,一旦防火燒了糧食,事情就更難辦了?!?
楊寓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一旦糧商們感覺到自己要死了,一把大火把糧食燒干凈了,朝廷才是抓瞎呢。
方世玉心中猶豫片刻,開口道:“這件事情,我回去想辦法吧,你們先查清楚京倉的糧食總額,查清楚之后,直接把數據送養心殿去!”
方世玉邁步走出了文華殿。
確實,殺干凈這幫糧商,是最簡單,最粗暴的辦法,也是解決眼下江南糧食困境的唯一方法。
但商人既然存在,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哄抬糧價確實是死不足惜,但真的要朝廷和商人掀桌子,跌份不說,又會徒增無數非議。
養心殿。
方世玉揉著太陽穴,心煩意亂道:“不行,還是殺了吧。”
正當方世玉說話間,衛宏才帶著王川走了進來。
“草民拜見天雷王殿下!”王川跪在養心殿的大廳,對內殿的方世玉叩首跪拜道。
揮了揮手,方世玉道:“過來說話!
王川趕忙上前兩步,來到方世玉的前邊,隔著五步以上的距離,站定道:“草民惶恐入宮,不知殿下喚草民所謂何事?”
方世玉道:“確實有個難題,困住我了,你既然是商人家里世代從商,你看看有沒有辦法?!?
話音剛落,王川躬身作揖道:“還請殿下明示!”
“江南水災,田畝淹沒無數,江西,江北地區的百姓,近乎一年顆粒無收,朝廷的政策雖然會快速恢復當地的經濟,但糧食,永遠是大問題?!?
“遼東和華北越來越冷,糧食連連減產,很難供應南方的百姓,江南各大糧商,囤積糧食,囤貨居奇,哄抬糧價,我不想直接動刀子殺他們?!?
“當然,如果實在沒辦法,動刀子只能是下下策來用,江南百姓吃飽飯才是最重要的。你想想,有什么辦法,能在不殺人的情況下,讓江南的糧價平息下來!”
方世玉望著王川,術業有專攻,在方世玉看來沒辦法,而王川,這個王震光的小兒子,此人自小便有經商天賦,甚至可以說將經商天賦已經點滿了。
或許說不定,他就有什么好的辦法,解決糧食問題。
王川心中盤算片刻,開口道:“殿下想用商業手段,迫使他們將糧食平價賣出,以達到不殺人平復江南糧價的目的?”
“我沒有說過一定不殺人,如果需要,或者沒有更好的辦法,殺人就是維護江南糧價穩定的最終辦法?!?
方世玉永遠不會放棄殺人以平復糧價的辦法,他可以爭取一下用商業的手段來快速平息糧價的同時,讓朝廷盡可能的不會參與進去。
如果商業手段做不到,強權壓下去,殺戮就是維穩的唯辦法。
王川道:“其實這個也簡單,只是需要殿下幫忙?!?
“先說來聽聽!”方世玉開口詢問道。
王川道:“自從父親追隨殿下以來,凡我蘇州商行,不經營,茶,鐵,鹽,糧等貨物,蘇州商會也沒有糧食能拿得出手。”
“想要平抑糧價,必須要手里有糧食,強行平復下來,迫使那些糧商平價賣糧?!蓖醮üЬ吹馈?
“你們蘇州商會倒是挺懂的,還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那你們靠什么賺錢?”方世玉反倒疑惑了。
錦衣衛的消息,蘇州商會,是整個大明,最富有的商會集團,他們的總資產有多少?差不多二十萬萬貫寶鈔吧。
相當于大明帝國繁榮時期一年稅收總合的三分之一左右,說他們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王川躬身道:“殿下于蘇州商會有知遇提攜之恩,朝廷的禁令,自然就是蘇州商會的禁令。至于賺錢,殿下指縫里漏出來一點,也夠蘇州商會吃喝了。”
王川這話倒是沒說錯,藍玉出一趟海,回來給蘇州商會分了多少?三萬萬貫寶鈔的財富,而且最重要的是,許多貨物,都是通過蘇州商會賣出去的。
整個蘇州商會,真真正正是方世玉一手扶持起來的。
“京師已經沒有糧食了,還是需要你們自己想辦法,能做好嗎?”方世玉打量著王川,既然他有辦法,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困難吧。
如果能兵不血刃的解決江南糧價問題,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任何時候,動刀子都是最后的手段,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至少也應該有一點吧,草民也不要多,三百萬石糧食,保證把整個江西,江東的糧價給打下來。”
“如果有八百萬石糧食,草民或許可有讓許多大發國難財的奸商們,家破人亡,賠干凈一切!”
王川篤定道。
“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方世玉目光一凝,盯著王川道!!
太始五年,八月初
南京。
王川帶著一千萬石京倉調撥的糧食,乘船出海,趕到了南京。
“終于有機會,讓我來譜寫一段商業傳奇?!蓖醮ㄗ旖俏⑽⑸蠐P,他已經忍耐許久了,如果不是家里老子一直克制,王川早就用他的經商天賦,來打造更強大的蘇州商會的商業帝國。
只是王震光太保守。
在王川的眼中,王震光太保守了。
南京城,吳王府。
既然船只靠岸,自然是要拜碼頭的。
王川見到朱允熥的時候,朱允熥正一臉憂愁的陪著武凝雨在解刨尸體,大庭廣眾,眾目睽睽,朗朗乾坤的,朱允熥就在吳王府的大院子里解刨尸體。
“草民拜見吳王殿下!”王川躬身行禮道。
“行了,祖師爺都跟我說了,有什么要我幫助的,你只管說吧,我現在忙得很,快點說完!”
朱允熥手里拿著毛巾,幫助武凝雨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看也不看王川一眼,似乎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了眼前這個一心專注解刨大業的武凝雨了。
“天雷王要草民來平抑江南糧價,但草民需要吳王幫助將南京的一眾糧商都聚集起來,一起吃頓便飯。”
王川躬身道,南京,糧價漲的最兇狠的地方,王川來到這里時,糧價已經達到了五十三貫寶鈔一斗米。
就這個價格,還有許多人買不到糧食。只能靠著朝廷的賑濟糧,勉強糊口。
聞言,朱允熥狐疑的看了眼王川道:“讓本王幫你做東,邀請那幫一身銅臭,大發國難財的家伙?”
“整個南京城,草民已經找不到其他人能有這么大的能量,可以將他們聚集起來?!蓖醮ǖ?。
朱允熥轉頭冷哼一聲道:“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南京,前帝都,知道我是誰不?吳王!你知道我架著這個王爵,在南京城就藩,身份多敏感嗎?”
“我去見他們?你是怕祖師爺手里彈劾我的奏疏不夠多是吧!!”
朱允熥看似風光無限,但實則,自家苦,自家知,趙王,漢王,人家雖然也在南京就藩,但相比起朱允熥的身份敏感程度,就差的遠了。
朱允熥可是實打實的興宗嫡子,又封吳王,就藩南京,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御史言官定的死死的。
不然的話,朱允熥又何苦將無數的心血,放在武凝雨的身上,而不去做一番功績出來!
他不能啊,他的功績做好了,給誰看的?是要告訴方世玉,我比你做的好?還是要告訴天下百姓,吳王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王爺?
小時候的朱允熥確實沒想過這些,只以為長大以后,方世玉當了殿下,他就可以瀟灑自在了。
直到事情到頭,他確實算是瀟灑,整個大明朝有史以來最受寵的藩王,但相對的,朱允熥在南京城可謂是如履薄冰,比之朱允熙和朱允,更為小心翼翼。
王川道:“天雷王說,殿下若是能助草民辦好這件事情,就藩的地方,隨吳王自己畫!”
朱允熥頓了頓道:“祖師爺真的這么說的?”
“草民只是一介白身,豈敢假傳天雷王的意思。但殿下還說了,如果吳王不幫助,就在南京就藩一輩子!”
王川篤定道。
朱允熥錯愕的目光看了看王川道:“膽子倒是不小嘛,敢拿祖師爺壓我?”
“若是這點膽識都沒有,草民怎能得殿下器重,全權處理江東江西兩岸的糧價一事!”王川在方世玉面前看的恭謹,但出了皇宮,在朱允熥的面前,真的看不出他有幾分恭謹之似乎在他眼里,除了殿下和內閣首輔,任何人都算不得什么,包括那些淮西勛貴。
至于說為什么殿下和內閣首輔才有讓他恭謹的能力。
首先,大明兩京一十五布政司的所有內政,內閣首輔是擁有決策定議權的,只要殿下不不否定,內閣首輔的權力就是整個朝廷最大的。
他可以制定一系列的政策,是打壓,或扶持,盡在手中。
而殿下是擁有掀桌子的能力,不論是官場的桌子,還是商業的桌子,只要觸動了殿下的利益,讓殿下不能接受的那種。
譬如江南各地的糧價暴漲,嚴重威脅了朝廷在南方的穩定統治,殿下沒有好辦法解決,掀桌子就是必然的。
至于淮西勛貴,七軍都督府中的那些大佬們,只能算是殿下的打手,他們既不能調兵,也不能參政,不具備決定政策的權力,也不具備掀桌子的權力。
相對而言,淮西勛貴在方世玉新定的政體下,完全成了依附在殿下身邊的打手,除了錦衣衛外,目前還在一直領軍的,只有徐增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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