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咳咳咳?。。 ? 桃花山上,穿著厚且破舊的道袍,一名滿臉盡是病態的年輕道士正坐在雪地里不斷大聲的咳嗽著。 年輕道士的咳嗽聲接連不斷,仿佛像是要將胸腔的肺咳出來一般。 好不容易咳嗽剛止,但雪地中卻多出了一抹殷紅。 看著雪地上的殷紅,看著手掌上漸冷的熱血,年輕道人仿佛心死一般地久久注視。 “師傅,看來長生要辜負您老人家的期望了。” 年輕道人雙腿至少有三分之一沒入雪中,他抬頭望著天,神情好似陷入回憶。 “調息者,即調此腔子內自心之呼吸,自心之氣,使之平和,最終化為虛空光明而靜凈也......” 余長生仿佛看見了少年時師傅為教他調息的畫面。 那畫面仿佛眼前,但卻猶如夢中花。 余長生是一名遺棄兒,自小就有癆病的頑疾,而他的師傅不過是一名游方道士罷了。 但自從撿到了他以后,他的師傅便在桃花山的山腰定居下來,一間茅草房一般的道觀便是一切。 為了能夠治好余長生的病,他的師傅可謂是想盡一切辦法,該用的草藥與偏方幾乎全部試過,但效果卻并不大。 直到老道長仙逝,他心心念念的便也是余長生的病。 余長生名為長生,蘊含的便是他師傅對他最美好的祝愿。 在這人命賤如草時代,長生一名也算是非常平常且大眾的名字了。 想起師傅,想起他仙逝時的遺憾,余長生不想放棄,也不愿放棄。 這不僅是為了師傅,也是為了自己,沒有人會想要死,特別是在這個大好青春年華的年紀。 盤膝于雪中,無懼冰寒,余長生開始打坐調息。 但這冰寒的天氣,呼入的寒氣非但沒有讓余長生緩過勁,反而還讓他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余長生如何不知這樣的天氣是不能在外打坐調息的,但他已經到了絕境。 大雪封山已經有一旬有余,道觀內本就不多的存糧已經見底。 為此,余長生只得拿著一把不太符合道士身份的銹跡短刀出來尋找可能存在的野兔之類的小動物。 在這種糟糕的天氣下,余長生病情本就嚴重,他也知道自己可能一出道觀就沒有回來的可能。 但現實殘酷,在道觀內是等死,而出來則還有一線生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