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王上賞賜奴的第一個物件兒,奴舍不得喝。” 姬染月抱緊了酒壇,一臉珍視的模樣,愈發逗得齊韞開懷,但她卻轉而繃著臉,故作慍色,“以后在寡人面前,不許在自稱奴了,記住,你將是我北齊君后!” 還不待姬染月分辨出她此言究竟有多少玩笑成分在,洛玦歌便先她一步動作,他從席間走到御園中央,將那垂落的玉冠拾起,扶正,置于那碎雪之上。 “陛下若執意要立此子為后,臣自請解職離京,望陛下恩準。” “相國大人怕不是醉了吧?”齊韞直接將玉冠當場擊碎,瓷白的玉屑濺射過洛玦歌的面頰,劃出幾道細細的血痕。 他的眼睫輕輕顫動,注視著面色平靜如深藍海面一般的女人,眸底是極快閃過的殺念。 即便到了今日,她依然想著,要馴服他。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被馴服后的下場。 拔了利齒的野獸,只能乞求主人的垂憐而活,他才不要做第二個齊暄。 他只會是洛玦歌,無論死生。 齊韞讀懂了他眸光中的所有,冷笑一聲,“來人,傳寡人諭令,丞相今日于御園醉酒失儀,妄語之,即此罰俸一月,幽禁府中自省一旬,期間不得參朝議政。” 他不支持這場變革,不理解她,沒關系,她自己來。 反正這二十多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戰斗,早就習慣了不是么? “罪臣……領旨,謝陛下恩典。” 洛玦歌負手離去,雖然他的脊骨一如往昔般挺直,但那消瘦到凸起的骨骼,隨著衣袍的起伏,隱約其間,給人以分明落拓、憔悴之感。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他如今,也不過還是個未及冠的少年郎。 “寡人乏了,后續的大選,總管自己看著辦吧。”齊韞偏了偏視線,從姬染月身側抽離起身,眼底哪還有半分笑意。 話音落下,也不管身旁的內侍神色是如何惶恐,這御園中的美少年又是如何期許,只聽珠旒交擊,君王便拂袖離去。 這一次,姬染月沒有要再阻攔齊韞的意思,她的指尖頗為愛憐地撫過酒壇上雕刻的扶桑花紋,垂首間,笑意譏諷。 瞧瞧,都是演戲派,當真一個比一個狠啊…… 看樣子,這趟北齊之行,來時容易,可想要從即將來臨的旋渦中抽離,怕是真要費不少功夫了。 “宿主,你在想什么?”天命系統迷茫了,它也沒走神啊,怎么一下子就跟不上咱宿主的思路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