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窗外雨聲淅瀝,檐下積水傾落,姬染月收了傘,一旁的白起推開了厚重的木門,屋內潮濕幽暗,只見一截素衣自榻上鋪展開來,連同散落的發絲。 那榻上男子披散著發,衣袍松垮地掛在身上,雙手被繩所縛,他微闔著眼,顯出一出頹喪的綺靡之美。 太像了。 瘦下來更像,那眉眼竟與洛玦歌,如出一轍。 若非知道這位是齊國前任國君,她會以為這是洛玦歌的嫡親兄長。 “你,可認得我?”姬染月認識齊暄,但他未必知曉她,畢竟兩人不過一面之緣,況且三四年光景,她的變化也挺大的。 齊暄微微抬眸,尖銳的內眼角顯然十分兇戾,但他本人的氣質卻沒有太多攻擊性,哪怕眼底充滿了不甘。 “我要回齊國?!边@是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第一句,不問緣由,不問我的身份,直接擺明你的目的,看樣子,你是認識我的,而且你很清楚,我亦認出了你?!奔驹螺p笑一聲,示意白起替她端了個座椅過來,“很好,我喜歡跟聰明人談話。” 齊暄扯了扯皸裂的唇角,“周國的長公主當年驚鴻一面,昔日諸國才俊,豈敢忘哉?” “齊王也不必恭維我,周國早就亡了?!? “徙亡之徒,何敢稱王,喚我元煥便是。”他的眼中多了幾分自嘲。 “好,元煥,齊國已經易主,你亦被追殺至此,你不會不清楚,這個時候歸齊,必死無疑!”她不相信他不明白這一點,因此她不理解,他為什么要這個時候執意歸楚。 姬染月見男人手腕間因繩縛而留下的青紫印記,沖白起揚了揚下頜。 他立即會意,上前解開了齊暄手腕上的束縛,但整個人維持著一種警覺的姿態,一旦其出現異動,他便會立即將人擒拿。 齊喧顫了顫麻軟到幾乎失去知覺的指尖,“我只是想,再見她一面。” 就算是死,他也該是死在她的腳下,而不是埋骨異國,成了荒墳野鬼。 “她?”姬染月挑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