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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胳膊擰不過大腿，姬染月還是屈服了。

    張良提筆，蘸墨，凝腕，“明穢寶鋪”四字，便一氣呵成。

    那絹紙貼在攤前時(shí)，還引來不少路過之人側(cè)目。

    雖然低檔區(qū)走動(dòng)的小商小販，尋常百姓等識(shí)字少，也沒什么文化，但目光就會(huì)不由自主的，往那字上瞄去。

    就很直觀的，漂亮。

    他們也不懂什么筆法、走鋒、筋骨的細(xì)節(jié)，就是看了這字后，竟有了種移不開眼的錯(cuò)覺。

    于是，不過一會(huì)，姬染月的攤位上就聚集了不少人。

    “小友，不是你這鋪?zhàn)樱u得是何物啊？”不怪那行商打扮的那人這樣問，實(shí)在是，這個(gè)攤位上擺放的東西，太稀奇古怪了些。

    從左向右，依次是幾盒米黃色固狀膏體，一盆清水，一壇淤泥，一瓶香油，幾方絹布。

    叫人摸不著頭腦。

    “客人，別急，且看著便是。”張良自信一笑，不知道為什么，看這模樣不大的少年，就這么微微勾唇，圍擁上來的人群竟一時(shí)局促的互相望了望，然后安靜了下來。

    賈詡以布帽掩面，仰靠在椅上，睡得正香，算了，也沒指望上他做什么。

    蔡琰失笑搖頭，自己取出一方絹布，往那泥壇里滾一圈，再用清水沾浸絹布，幾番揉搓，那白布頓時(shí)臟污不已。

    張良用銀匙剜出盒中膏體，往絹布上涂抹一番，蔡琰配合著他的動(dòng)作，揉搓著絹布。

    伴隨著潔白的泡沫占滿了整條絹布，一股清香自其中逸散而出，其香幽遠(yuǎn)清新，細(xì)聞來，竟還有醒神之效。

    在低檔區(qū)的攤位中，各色商販?zhǔn)圪u最多的，就是當(dāng)?shù)氐奶厣〕粤耍裁茨罱蛎蹢棧n陽焗雞，密豐沃柑……無數(shù)食物的香味混雜在一處，那就不是什么芬芳撲鼻了，更多是，是膩味。

    因此，皂角獨(dú)有的草木幽香，宛如低檔區(qū)的一股清流，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什么味兒？”

    “好香啊！”

    “走，我們瞧瞧去！”

    越來越多的人朝張良所在的攤位處涌去，而望著那重新潔凈的絹布，部分行商，已經(jīng)嗅到了十足的商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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