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才是少年手握著的,最有價值的籌碼。 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既然有密道一事,那讓白起跟政哥守在關隘口,就無甚用處了,今日風雪這么大,也沒必要讓他倆受這份罪。 雪寂寂而落,天地一片空茫,寨中卻是熱鬧,因為到了開飯的時間了,他們山寨雖在短短一月內,兩度易主,但對于留下來的匪徒,以及一些被解救的婦孺們,這算是天大的好事! 新寨主能讓他們每一個都吃上一口熱食,也不會將他們關籠子里隨意打罵鞭苔,每個人都有事做,日子過得,還算有個奔頭! 士軍們駕起幾口大鍋,火一架上,水一澆,燒得沸騰,聽說今兒還有羊肉吃,乖乖,有些人一輩子都沒嘗過羊肉的滋味呢! 肉的鮮香一點點溢出,瞬間縈繞在了眾人的鼻間,雖然由于輔料簡陋,那股子腥臊子味揮之不去,但對他們而言,這已算是人間珍饈了。 “小白,你可真厲害。”姬染月坐在房中靠窗的矮榻上,隔著窗欞,望著這寨中喧囂之景,蒸騰之象,透著一絲滿意。 “確實,白起兄還能在歸程途中,獵上幾頭野山羊,著實令良意想不到。”張良也不知又哪搜羅出了一壇酒,往陶碗中傾到而出。 酒濁而烈,聞著便有些暈眩之感。 “飲酒誤事。”嬴政眉心微蹙,望著面前,斟滿的酒液,似是抗拒。 “一碗而已,過喉而盡,心如火燒,暖身驅寒罷了。”張良輕笑一聲,端起陶碗與白起相對一撞,清脆的響聲,和著三分風雪,頗有幾分英雄煮酒煎雪的豪情與風雅。 兩人皆是一飲而盡,嬴政見狀,亦不在多言,一口悶盡。 “咳咳……咳!”他的面容迅速染上一片薄紅,拂袖低咳著。 張良輕笑一聲,迅速接過嬴政手中,搖搖欲墜的陶碗,“是良之過,忘了政哥,哪喝得慣這樣粗陋的濁酒。” 嬴政幽幽望了眼前的少年一眼,便不再言語,只是暗自平復著喉間的燒灼刀割之感。 他分明是故意的。 “這酒有這么烈么?”姬染月有些好奇,畢竟在她的印象里,政哥活脫脫一個陜西漢子啊,居然也會承受不住這酒的滋味。 更離譜的是,政哥不行,小良子居然行! 好吧,張良的外貌確實太有欺騙性了,白切黑屬性的人,最喜歡的,不就是扮豬吃老虎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