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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文煥漸漸有些習慣了開封的生活。
他沒有兄長呂文德的兇勐勇武,卻也不像兄長那般貪婪戀權。因此拋開了家族負擔之后反而感到輕松不少。
雖然也擔心九江的戰事,但他相信一件事,即呂家子弟不可能頑抗到最后,戰事但凡不利,肯定是會降的。這樣雖然很蠢,但至少能活命。
到時,這些失去了權勢的呂家子弟終究還是得依附他。他得盡可能地得到李瑕的信任與重用才行。
所幸李瑕每隔一兩日便會召他參議軍機。
有時也會閑聊幾句……
“朕聽聞,呂卿在寫回憶錄?”
“回憶錄?哦,稟陛下,臣是想向后世詳述這數十年來吾輩漢人抗虜之艱險。闡明臣歸順圣天子之緣由,以彰陛下明德,慶神州開以復興之路。”
“也好。”
李瑕雖覺大可不必,但呂文煥既在意這些,便隨他去。
這日是單獨召見,因此聊些有的沒的也沒關系。
“今日召呂卿來,朕是想與呂卿再推演一遍長江的戰事。”
“臣榮幸備至。”
“全力以赴即可。”
“臣遵旨。”
“坐吧,你來當賈似道。”
呂文煥有些意外,不知李瑕為何又不管九江呂師夔了,但不敢問。
“臣以為,越是大戰,這般推演越是不準,尤其是與賈似道……”
“涉及到太多朝堂上的考量?”
“是,也許賈似道此時在考慮的已是遷都,臣實在猜不透他是作何想。”
“無妨,權當是推演著玩。”
“那臣便斗膽了……”
這次的推演卻遠不如上次呂文煥與史俊推演得激烈。
一則,呂文煥確實是不了解賈似道與其麾下兵將;二則,對陣的是李瑕,他多少有些放不開;三則,九江的情形還不確定,他不敢問,便帶了心事。
一個時辰后,當呂文煥想把夏貴的戰船往前推卻聽李瑕說了一句“夏貴降了”,他便呆愣了一會。
“臣輸……賈似道敗了。”
“賈似道不會猜不到夏貴有投降之意,再來。”
“臣遵旨。”
又推演了一次,呂文煥依舊是敗了。
李瑕道:“再來。”
呂文煥想了想,于是又多拿起幾枚兵棋,道:“陛下若能攻到蕪湖,想必是破九江了,不知呂師夔是否已東逃到賈似道軍中?”
“沒有。消息還不確切,再等等。先用飯吧。”
李瑕招過關德,吩咐將午飯端上來,末了還道:“給呂卿也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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