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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盧薇薇也沒廢話，感覺這點(diǎn)小意思，根本輪不到顧晨出場。

    于是從證物箱內(nèi)，將一只黑色皮鞋放在桌上，伸手指向許蕓問：“許小姐，請問這個是什么？”

    “這還能是什么？皮鞋呀？”許蕓莫名其妙，感覺盧薇薇是不是在耍自己？

    盧薇薇默默點(diǎn)頭，幫她繼續(xù)補(bǔ)充道：“準(zhǔn)確來說，這不是一只普通的皮鞋，而是從死者，也就是你師傅，章國文的腳上掉落下來的皮鞋?！?

    許蕓目光一怔，卻是有些不明覺厲，問道：“你是說，這皮鞋是我?guī)煾档模靠蛇@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啪！”盧薇薇頓時拍了下桌子，指著許蕓道：“說的好，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跟你可是有大大的關(guān)系，因?yàn)檫@只皮鞋，是你許蕓將章國文拋尸江中的時候，遺落在現(xiàn)場的證據(jù)?！?

    盧薇薇話音落下，先前還是一臉不屑的許蕓，頓時整個人臉色一僵，幾乎失神的看向皮鞋。

    隨后，許蕓陷入到沉思。

    不明覺厲的看向眾人。

    盧薇薇隔著空氣都能看到她頭上的三個問號。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昨晚都去過哪里？都干過些什么？”

    盧薇薇似乎不急不躁，躺靠在座椅上，質(zhì)問面前的許蕓。

    此刻的許蕓有些慌神，她不由擦了擦鼻頭，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我……我昨晚去洗車，然后去24小時營業(yè)的餐廳吃夜宵，再然后回家啊，這些之前不是跟你們聊過嗎？呵呵，你們怎么又問這些？”

    “我盧師姐說的是之前，你洗車之前去過哪里？”

    感覺許蕓在跟大家打太極，袁莎莎直接幫盧薇薇強(qiáng)調(diào)道。

    “呵呵?！痹S蕓鼻頭一酸，趕緊用雙手捂住臉頰，假裝擦了擦眼角的砂礫，這才又道：“之前當(dāng)然是從家中出門了，有問題嗎？”

    “從家中開車出門，直接去了洗車店對嗎？”顧晨右手轉(zhuǎn)筆，問她。

    許蕓點(diǎn)頭：“沒……沒錯呀，就隨便逛逛，去洗車店把車子清理一下，然后去24小時營業(yè)的餐廳……”

    “你撒謊?！鳖櫝繘]有等她把話說完，直接反駁了回去。

    “你從家中開車出來，到你去洗車店洗車，中間有許多時間，而且也有最佳路線。”

    “但是很奇怪，你并沒有走較近的道路去那家洗車店，而是繞到更遠(yuǎn)的江邊，之后才去到洗車店?！?

    “我……”

    “你也不用多說什么?！币娫S蕓還想反駁，顧晨又道：“我們從你洗車的那家店面，一直追蹤到你之前的路徑?！?

    “你曾經(jīng)從江邊一處廢舊倉庫的小路駛出，而那處地點(diǎn)，我們剛才也去過，從監(jiān)控畫面來看，除了你的車輛經(jīng)過那邊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車輛會開到如此荒蕪的地方。”

    聽著顧晨的講述，許蕓頓時攥緊雙手，整個人開始神情緊張。

    如果說之前的強(qiáng)裝鎮(zhèn)定，能緩解一絲自己緊張的氣氛。

    那么當(dāng)顧晨提到自己車輛的行駛軌跡后，許蕓的臉上掛著惶恐。

    顧晨又道：“你一個人開車去江邊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去吹吹風(fēng)?！?

    “吹吹風(fēng)？”

    “對，吹吹風(fēng)?！?

    “那章國文的皮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顧晨又問。

    許蕓頓時結(jié)結(jié)巴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

    見她也回答不出，顧晨索性幫她解釋道：“你在家中將章國文殺害，然后將他尸體裝入車輛后備箱，運(yùn)到江邊丟棄，隨后開車去往洗車店。”

    “將車清洗完畢后，再去24小時營業(yè)餐廳享用夜宵，最后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回到家便開始清洗痕跡，我說的對嗎？”

    “這……”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解釋？”顧晨隨手將皮鞋拿起，提醒許蕓：“這只皮鞋，就是在你停留的江邊位置找到的，而且現(xiàn)場只有你車輛駛過的痕跡?！?

    “你要知道，是你告訴我們，章國文在你住所停留短暫時間后就離開，而你是獨(dú)自一人開車出門?！?

    “但是為什么？章國文的皮鞋會出現(xiàn)在你停留江邊的地點(diǎn)？”

    “我……我不知道？”許蕓拼命的搖頭。

    此刻她除了搖頭，也不知道該用何種方法來打消恐懼。

    “你不知道？”顧晨見她依舊嘴硬，隨后將章國文佩戴手表掏出，繼續(xù)說道：“這塊手表，是我們從章國文尸體上取下來的。”

    “手表并不防水，時間停留在昨晚11點(diǎn)20分。”

    “這說明，他是在昨晚11點(diǎn)20分之前落入江中，導(dǎo)致手表指針停止跳動?！?

    “而在這之前，你卻恰恰就在現(xiàn)場，這又怎么說？”

    “我……我……”

    顧晨的連續(xù)發(fā)問，以及現(xiàn)場證物的出現(xiàn)，讓先前一臉淡定的許蕓，此刻情緒接近崩潰的邊緣。

    她忽然像著魔一般，大聲的尖叫，聲音在審訊室內(nèi)，似乎都要刺破耳膜。

    許蕓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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