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任何一種藥劑只要在被害人的食物或飲料中添加少許,每日一到三次,服用者就會感到厭倦、疲憊。” “而兩者都是憂郁癥狀,劑量還可以根據服用者的反應加以調整。” “原來是這樣?”顧晨恍然大悟,感覺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他看著高川楓問:“那如此一來,被害人是不是會變得越加的憂郁?所以這類藥物實際上還會造成憂郁癥狀?” “對。”高川楓說。 現場再一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陷入到沉思。 顧晨瞥了眼不遠處的朱淮平尸體,緩緩走到旁邊。 而高川楓也離開了座位,跟在顧晨的身邊,指著朱淮平的尸體解釋道:“或者還有一種,有人也可以使用安非他命或減肥藥等,這些也是能夠提振精神的藥物。” “而且這些東西,有可能讓憂郁的被害人涌現出恐慌、心神不寧,或焦慮等感受。” “同樣,這類感受也是憂郁癥常見的現象,而焦慮往往是憂郁癥候群的一環。” “如果經過數周反復使用之后,被害人會變得疲憊不堪,甚至精神萎靡并陷入憂郁。” 顧晨微微點頭,也是贊同的道:“這好在交給你進行尸檢,要不然我們可能都被騙了,而這個朱淮平,也很有可能是在服用了這些藥物后,才導致的極度抑郁。” “對。”高川楓也是非常認同,畢竟這也是自己檢測出來后的反思。 之前高川楓就在聯想,這些藥物對死者朱淮平的影響。 很顯然,前因后果一梳理,情況立刻變得明朗起來。 “這好在是我驗尸時發現能提振或鎮定心神的藥物,因為所有常規藥檢,幾乎都會把它們納入到檢測范圍中。” “而我們法醫,有可能進行藥檢,也又可能不會,但是因為你顧晨特別強調,而且看上去,死者朱淮平的確患有憂郁癥狀,我才決定做一次藥檢。” 瞥了眼顧晨,高川楓也是成就感滿滿的道:“這好在你是遇到我,如果是交給其他人做,他們可能在尸體解剖時,不會把藥毒物學檢測納人其中。” “你也別指望所有法醫都能面面俱到,那些人可比我懶散多了。” “喲?顧師弟夸你幾句你還喘上了?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畢竟你高川楓是我們長期合作的小伙伴。” 盧薇薇其實也挺欣賞高川楓的工作態度,畢竟是劉法醫的徒弟,靠譜。 而且顧晨這邊的檢測,一般都是交給高川楓和劉法醫操作,因此大家也形成了一定的默契。 當然也不排除懶散的法醫,檢測時為了圖方便,而敷衍了事,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 但是在劉法醫帶隊的法醫團隊中,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因此才值得顧晨信賴。 然而檢測之后,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顧晨面前,那就是朱淮平服用的這些藥物,到底是他自己服用,還是其他人給他服用的? 一般來說,憂郁癥患者,也經常會背著親友和醫師私下使用一些藥物。 即便在他們的血液、尿液和胃部找到這類物質,也根本不會引人注意,反而是意料中的事。 畢竟診斷憂郁癥會遇上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確認是否肇因于合法或非法藥物,或者是由此并發的狀況,這些肯定都必須納入考量。 所以,法醫有可能找得到藥物,也可能找不到。 有可能判定是人為施加在被害人身上,也可能不會,所以顧晨必須進一步理清真相。 見顧晨有猶豫,盧薇薇湊到顧晨身邊問:“顧師弟,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長期給朱淮平使用高川楓說的那些藥物呢?” “嗯,這個是有多種可能性。”顧晨并沒有馬上做結論,而是把問題展開,與眾人展開分析和討論: “首先,我們必須要了解自殺和憂郁,因為這個世界每天都有許多憂郁人士選擇自行結束生命,所以這是件很常見的事情。” “而患有嚴重憂郁癥的人,他們往往是沒有氣力來順利完成自殺舉動的。” “畢竟你想,有許多事情都必須預先規劃吧?” 說道這里,見眾人頻頻點頭,顧晨也直接伸出手指比劃道:“像這個何時?何地?怎么做?誰會發現尸體?后事是否安排妥當?” “這全都得耗費時間、心思和氣力的事情,執行者必定會想好,而且他們通常不會花時間這么做。” “我明白了。”盧薇薇秒懂了顧晨的意思,于是直接說道: “他們通常不會這么做,但是如果,要是把一種能夠帶來活力的藥物,讓這些嚴重憂郁癥患者服下,那么他們會在突然之間變得有辦法執行對嗎?” 顧晨微微點頭:“雖然我不想承認,這也很可悲,但也是事實。” 袁莎莎忽然想起在朱淮平所住小區內,聽大爺大媽說起的情況,于是趕緊插嘴道: “我記得那些大爺大媽說過,朱淮平是一個積極陽光的人,可就在這幾個月,他卻開始變得郁郁寡歡。” “那我可不可以大膽假設一下,他在這幾個月內,因為工作或者家庭的原因,出現了憂郁的癥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