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顧晨暗地里將手機攝像頭打開,有意無意的拿在手中進行攝像。 而盧薇薇也是上前掩護,弱弱的問:“這么多?都是水庫里的嗎?” 高瘦老頭猶豫了幾秒,這才反問盧薇薇:“你們都是住哪里的啊?” “芙蓉區。”盧薇薇說。 “哦哦,那挺遠的。”在得知這些人來自市區,又離洪山鎮較遠,于是高瘦老頭這才放松警惕,回答道: “這里面的所有物種,都是水庫里養的,跟水庫里的一模一樣,你們其實在這里買就行。” 看著聶小雨主動走上前,像行家一樣開始挑魚,大胡子男也是淡淡道: “平時我們這里的水產可不是對外出售的,也就看你們大老遠過來釣魚,也不知道這水庫已經被人承包了,不然我們是不會賣給你們的?!? “那看來我們是撿到大便宜了?”顧晨故意調侃著說。 大胡子男笑孜孜道:“可不是嗎?不過僅此一次,下次來可就不賣了,你們要吃水產,可以去市場上買,我們這里的水產一般都是被人定好的,沒辦法大規模批發給其他人,一兩條送給你們都成?!? “那倒是哦。”王警官見這些水產都要被人拉走,于是也調侃的笑笑:“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這里的情況,還以為白跑一趟呢,不過好在是遇見你們這兩個好人。” “哪里哪里?!备呤堇项^抽出一包煙,隨手夾起兩根,一根遞給王警官,一根遞給顧晨。 王警官接受,而顧晨則拒絕。 隨后高瘦老頭將煙叼在嘴中,拿出打火機給王警官和自己點上。 顧晨見自己跟高瘦老頭套近乎成功,也是不由好奇的問他:“大爺,我剛才在水庫的那頭,好像看到一塊功德牌,那功德牌上還寫著什么‘寒隱放生水庫’的字樣,還有很多人的署名,這是個什么玩意?。俊? “害,也沒啥。”高瘦老頭吸上一口煙,這才吞云吐霧道:“就是下邊的寒隱寺立的,他們把這當做放生池,每個星期都會組織人員來這里放生?!? “放生?”顧晨故作驚愕,隨后又道:“感覺這地方還需要放生?一大堆水產丟進水庫,那豈不是太擁擠了?” “可不是嗎?這里面的魚啊,泥鰍什么的,太多了?!备呤堇项^吸口煙,又道:“這年頭流行放生。” “你去各地花鳥魚蟲市場逛一圈你就會發現,像什么野生麻雀、八哥、畫眉之類的動物,都被統稱為‘放生鳥’,已經成為功能獨特的新品種。” “還有這種事?”盧薇薇故作驚愕,奉承著道:“那……那倒是挺奇怪哈,還是第一次聽見。” “哈哈,一看你小姑娘就是見識少。”見盧薇薇一臉小學生虛心求教的模樣,高瘦老大爺就忍不住解釋道: “這其實也不算什么,像每年到了八、九月,京城的什剎海前海水面上,就會出現大量翻白的死鯰魚,少則數百斤,多則上千斤?!? “誒?這個我知道,我老家就是京城的。”盧薇薇終于找到了切入點,趕緊附和道:“我小時候,還真就發現這些地方,老是有一些翻白的死鯰魚,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著怪可惜的?!? “原來你是京城人?”高瘦老頭不由一呆,這才有些客氣道:“那可不是嗎?像這些鯰魚,其實都是在什剎?;鹕駨R的放生祈福儀式上被放生的。” “像這些鯰魚,本就是人工養殖的,非什剎?!∶瘛静贿m應那里的水體環境?!? “所以被放生之后,很快就會死亡,我當年在那邊打過一段時間的長工,就給這些放生的人搬運過鯰魚?!? “原來是這樣?。俊北R薇薇一臉驚奇,也是不由分說道:“看來鯰魚之死的謎團終于解開了,我說當年怎么總是看到這種情況?!? “呵呵?!备呤堇项^見盧薇薇是京城來的妹子,加上自己當初也在那邊放過鯰魚,于是便自來熟道: “小姑娘我告訴你,事實上呢,這種‘放生’變‘放死’的慘劇,真的是經常發生?!? “像每年的農歷初七、十八之后的幾天,很多城市的一些公園和郊外,便會出現上百只麻雀,成片死于草叢中的慘狀,這種情況你可能見的也不多?!? “嗯嗯?!北R薇薇默默點頭,也是笑孜孜道:“這倒是挺少見的。” “挺少見那就對了,要是有放生團體的地方,那就見怪不怪咯?!备呤堇项^吸著香煙,也是悠然自得。 顧晨好奇問他:“怎么說?” “怎么說?”老頭笑笑,搖了搖腦袋:“其實這些麻雀呢,都是被買來放生的,由于麻雀素有不吃‘嗟來之食’的特征,加上放生環境不適合等因素,就容易出現被放生的麻雀大批死亡的事情。” 顧晨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那如此放生,豈不是脫離了放生的本義?甚至貽害無窮?” “就是這么個道理。”高瘦老頭將吸完的香煙丟在地上,用腳尖碾上幾下,這才又道:“像這樣的放生,其實不顧動物的死活,常常是‘放生’變‘放死’?!? “所以說,放生其實是一項技術活,講究‘天時地利’,需專業人士來研究環境是否適合所放生物的生存,還需要考慮放生的時節、氣候。” 看了眼面前的水庫,高瘦老頭又道:“就像一些人工養殖的動物到了野生環境,基本就活不了了?!? “而野生動物也需要有一個野化訓練,以重新適應野外生存,而現在很多放生只顧買了活物來放,而不注意所放生命的死活?!? “那這個洪山水庫應該就挺適合放生的對吧?”顧晨接機插嘴問道。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