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為了讓更多人聽見,顧晨索性將免提打開,問道:“請問是朱磊對嗎?” “你誰呀?”男子似乎嘴里叼著香煙,周圍全是搓麻將的噪音。 “我是芙蓉分局刑偵三組的警察,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在江南市護理職業(yè)學院就讀的女生?她叫張?zhí)m?!? “張?zhí)m?”男子的回答云淡風輕,似乎注意力全部在麻將桌上,只是敷衍著道:“哦哦,認識,怎么了?” “她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顧晨又問。 電話那頭,男子將麻將重重的扣在桌上:“對呀,怎么了?” 何麗娟扯了扯顧晨的衣袖,讓顧晨趕緊問問女兒的下落。 顧晨微微點頭,繼續(xù)問道:“那她現(xiàn)在在哪?” “現(xiàn)在在哪?噢,她……出去買東西了?!敝炖谠捯袈湎拢車质且魂噷⒙閷⒖墼谧郎系脑胍?。 很快周圍便一陣喧鬧…… 有罵街的,有高興的,緊接著又是一頓麻將揉搓的噪音。 顧晨皺皺眉,繼續(xù)追問:“你最后一次見她是什么時候?” “最后一次啊?可能是前天?或者大前天?唉,反正我也不太記得了,她反正又不是經(jīng)常住在我那,有時候也會去其他人那里住的?!? “朱磊,張?zhí)m現(xiàn)在失蹤了,她的家人聯(lián)系不上她,已經(jīng)報警,我們現(xiàn)在就在你住的出租屋門口,請你立刻回來接受調(diào)查?!? 顧晨見朱磊接電話心不在焉,口中所說的話真真假假,不像是真話,于是調(diào)整了語氣繼續(xù)說道。 而另一邊,打麻將的朱磊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顧晨的態(tài)度變化,一時間有些忌憚。 在顧晨的再三逼問下,他完全改變了口氣,整個人也顯得有些不安。 “警察同志,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這幾天也都沒有聽到關于她的消息,真的,你們再找別人問問吧?!敝炖谡f。 顧晨直截了當?shù)溃骸拔椰F(xiàn)在命令你,立刻回到你的出租屋,把門打開?!? “張?zhí)m的父母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他們懷疑女兒張?zhí)m就在屋內(nèi),我給你五分鐘時間?!? “五……五分鐘?”朱磊聞言也是一呆,弱弱的道:“我說警察同志,我離出租屋走路都得十幾分鐘?!? “六分鐘?!鳖櫝坑值?。 “六分鐘?飛也飛不過來啊,我這還有一局呢?!? 朱磊話音剛落,身邊人似乎是聽出了意思,合著朱磊是在跟警察通話啊? 于是一個粗獷的嗓音小聲的提醒道:“老朱,你傻逼啊,你不去警察來找你,我們還打不打麻將了?” “就是,趕緊滾蛋,小六過來接盤?!庇忠粋€聲音提醒。 朱磊似乎是被集體排斥了。 迫于無奈,朱磊只能答應道:“那……那好吧,給我十五分鐘。” “十分鐘,就給你十分鐘,飛也得給我飛過來,我們在門口等你?!? “這,這也太……” 朱磊還想再說些什么,然而已經(jīng)不重要了,顧晨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何麗娟見狀,雙手緊緊攥在胸口,嘴里還在不停念念叨:“張?zhí)m這孩子,到底交了個什么男人啊?真是白教育這么多年了,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何女士,別擔心,等這個朱磊過來問問,或許能找到張?zhí)m的。”顧晨也是趕緊安慰幾句。 可以看出,兩夫妻現(xiàn)在都快崩潰了,感覺是人生的至暗時刻。 大概過去8分30秒左右,一個在脖頸上掛著大金鏈子的板寸頭男子,這才開著一輛老舊二手轎車,穩(wěn)穩(wěn)停在家門口。 見眾多警察站在門口時,男子的眼神還是有些不安的。 他下車后,趕緊掏出香煙給顧晨發(fā)煙。 “警察同志,抽根煙?!? “不必了?!鳖櫝可焓謸趸厝?,卻是看見男子手臂上紋著許多小豬佩奇的紋身,以及脖頸上的各種英文刺青。 加上大金鏈子小手表,一副板寸頭面孔,穿著一條白色緊身褲和一雙豆豆鞋,怎么看都像個精神小伙。 朱磊年齡不大,可能還不到三十,可黑眼圈卻重的嚇人,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警察同志,電話里不是跟你說過嗎?張?zhí)m去哪,我是真不知道啊?!? “別廢話,把門打開。” 顧晨也沒工夫跟他貧嘴,既然來到出租屋,當然要確定一下,張?zhí)m是否還在家里。 朱磊自認擰不過顧晨,只能點頭妥協(xié)道:“那行,我給你們打開?!? 打開房門后,朱磊主動站在一旁,似乎也很配合。 顧晨和盧薇薇,王警官還有袁莎莎,率先進入到房間。 由于是農(nóng)村自建房,房屋的結構也很奇葩,和一般正常的兩室兩廳有些出入。 關鍵還有負一層…… 一樓與負一層地下室打通,由一個加裝的木質(zhì)樓梯連接上下。 顧晨在房間上下檢查一圈后,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張?zhí)m的蹤跡。 可讓顧晨感覺疑惑的是,既然張?zhí)m曾經(jīng)住在這里過,可是房屋從頭到腳,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女性用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