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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大家更加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可代替的，只要有需要，這里面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隨時走人。”

    “所以在業(yè)務(wù)部，尤其是業(yè)務(wù)c組，大家對這個肖玲那可是既恨又怕。”

    “既討厭她目中無人，愛發(fā)脾氣的性格，又怕她去高層那里打小報告。”

    “這樣的祖宗，在咱們業(yè)務(wù)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而且爆炸時間你還不知道，所以大家跟她相處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說錯話得罪她。”

    顧晨手里轉(zhuǎn)著筆，點點頭說道：“按你這么說，肖玲似乎是得罪過不少人，所以想找她復(fù)仇的人肯定也不少。”

    抬頭看了眼面前的柳川，顧晨又道：“也包括你對嗎？”

    “啊？”柳川被顧晨這么一說，整個人當(dāng)時就愣住了，他趕緊擺擺手解釋說：“我……我沒有，我就是個部門經(jīng)理，我雖然有時候是挺討厭肖玲的，可她也不是一味的總讓人討厭啊。”

    盧薇薇也是眉頭一挑，不由分說道：“怎么聽你這句話有點前后矛盾啊，什么既討厭也不是一味的討厭？這句話我聽不明白。”

    也是見柳川緊張過度，說出的供詞有些前后矛盾，因此盧薇薇才要弄清楚，

    柳川則是無可奈何的道：“這肖玲吧，雖然讓大家緊張兮兮的，可有時候?qū)θ艘膊诲e。”

    “也許是她自己發(fā)現(xiàn)這樣與人相處，可能會讓自己不合群，所以她經(jīng)常請大家喝飲料，給一些小恩小惠，漸漸的大家也都慢慢接納她。”

    “不過就是在相處的時候，會特別留心一些，都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這個姑奶奶。”

    顧晨也是笑孜孜道：“可是柳經(jīng)理，你剛才說起肖玲各種不好的時候，可是明顯帶著強烈的主觀意識，可見你潛意識中，還是對肖玲有很大意見的，對嗎？”

    “我……”

    柳川剛想開口，顧晨就直接問道：“那個被辭退的女員工，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最怕空氣忽然間安靜……

    柳川整個人坐在那里啞口無言，眼神愣愣的盯著顧晨，仿佛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能在顧晨的眼眸中看穿。

    他忽然感覺面前的這名年輕警察很可怕，顧晨對細(xì)節(jié)的觀察，甚至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特征。

    柳川忽然明白，原來剛才顧晨一直在下套，讓自己對肖玲的種種不滿說出來。

    之后從自己強烈的主觀意識中，看出自己對那名女員工遭遇的種種不滿，甚至是非常激烈的。

    難道僅僅憑的是這些，面前的顧晨就能猜到自己和那名女員工之間的非凡關(guān)系？

    柳川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認(rèn)知完全被顛覆。

    “柳經(jīng)理。”顧晨將手里轉(zhuǎn)的筆丟在了桌上，整個人躺靠在座椅上，帶著一副輕松淡然的樣子問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名被辭退的女員工，應(yīng)該是你女朋友沒錯吧？”

    “啥？”柳川忽然叫的很大聲，他甚至還沒做完心理建設(shè)。

    可顧晨就直擊要害，直戳主題。

    柳川頓時也慌了，整個人神情凝重起來。

    盧薇薇和王警官也是看到柳川的異常反應(yīng)后，這才將目光投向了顧晨。

    “顧師弟，那個被辭退的女員工，真的是柳川的女友？”盧薇薇感覺顧晨簡直神了，就沒有他推理不出來的。

    王警官也是頗為震驚道：“那按照這么說來，柳川的嫌疑也很大咯？”

    “不……不是。”見王警官將矛頭指向自己，柳川趕緊給自己辯解道：“沒錯，那名辭退的女員工，的確是我女朋友，可是……可是被人辭退這種事情，哪家公司沒這情況。”

    “我也不可能傻到，就因為這件事，而要干掉肖玲吧？”

    “再說了，我雖然恨肖玲，可只是放在心里，跟公司其他員工都是一樣的，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啊。”

    “我沒說是你，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你跟這個……這個。”顧晨猶豫了幾秒，又問道：“這個被辭退的女員工，也就是你的女友，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張藍(lán)。”柳川說。

    “對，我就是想確認(rèn)你跟張藍(lán)之間的關(guān)系，如果這道坎不過，可能會影響之后我對案件的分析和調(diào)查。”

    顧晨也是有事說事……

    柳川這才明白，不由豎起大拇指：“看來警察同志真是觀察入微啊，我柳川佩服。”

    顧晨在將柳川和張藍(lán)之間的關(guān)系圖畫好后，這才又問：“那你覺得，業(yè)務(wù)部誰跟肖玲的關(guān)系最不好？”

    “這個……”柳川先前還放松的心情，忽然被顧晨這么一問，整個人也是傻眼了，趕緊抱歉的說道：

    “對不起啊警察同志，我要這么說肯定是得罪人的，在咱們業(yè)務(wù)部，大家的關(guān)系都很微妙，要說誰最有可能殺掉肖玲，要我來說，這十幾個涉事人員，至少都有可能。”

    “你倒是會答非所問啊。”盧薇薇也是聽出了柳川的說辭，他這說了跟沒說一樣，純屬是敷衍。

    “好了。”顧晨寫完之后，端著筆錄本來到他身邊，讓他在上邊簽字畫押……

    之后，大家又來到二號審訊室。

    而坐在二號審訊室里的，是夏荷跟肖玲的同事瘦小雅。

    也是見自己被關(guān)在審訊室里老半天，半天也不見外頭的動靜，還以為自己被警方忽視掉了。

    可當(dāng)看見大門被打開，三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依次走進(jìn)來，瘦小雅頓時也慌了，緊張的不要不要的。

    整個人也是低著頭，連警察的樣貌都不敢直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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