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有問題。”顧晨抬頭說:“從腳印的深淺程度,似乎這個人的體重并不是特別重,而且你們看這窗戶。” “窗戶?”吳倩有些疑慮,忙問顧晨:“窗戶又怎么了?” “碎玻璃的程度啊。”顧晨直接道:“這個窗戶的鎖栓就在這邊,原本綁匪只要敲碎一小塊玻璃,就可以伸手將鎖栓打開,可是并不是,他是全部敲碎。” “敲碎以后,他不僅沒有打開鎖栓,而是直接從敲碎的部位爬進(jìn)來,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綁匪的身材很瘦?”吳倩問。 “未必。”顧晨直接擺手,隨后指著破碎的玻璃窗,問道:“從這里你看見了什么?” “蜘……蜘蛛?還有蜘蛛網(wǎng)?”吳倩弱弱的問,隨后又自問自答道:“可是這些蜘蛛網(wǎng),完全可以在玻璃破碎之后編制啊,有什么問題嗎?” “蜘蛛當(dāng)然沒問題,在入侵者本該闖入的窗戶上,有一個小小的完好如初,似乎并未受過干擾的三角形蜘蛛網(wǎng),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但是玻璃有問題。”顧晨見吳倩觀察的并不仔細(xì),也只好親自指引。 他用手指指向一個破碎的玻璃角問:“這個是什么?” “碎玻璃?”吳倩看著被打破的窗戶上,還有一塊搖搖欲墜的玻璃碎片沒有跌落,頓時也陷入到迷茫。 盧薇薇笑了笑說道:“顧師弟,我知道了,你是想告訴我們,兇手可能根本不是從打破的窗戶上進(jìn)出。” “因為進(jìn)出破碎的窗口,必然會把這個搖搖欲墜的玻璃碎片給刮落,然而綁匪卻沒有。” “所以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綁匪很有可能是從其他地方進(jìn)入別墅,隨后敲碎玻璃。” “以制造出一種窗戶是從外部敲碎的假象,以迷惑我們警方的調(diào)查,讓我們誤以為,兇手很有可能是從地下室窗外爬進(jìn)別墅的,我說的對嗎?” 盧薇薇解釋的明明白白…… 跟著顧晨辦案久了,多少也能從細(xì)小的線索中,推理出一些驚人的真相。 顧晨笑道:“就是這個意思。” 王警官也是恍然大悟道:“看來這個兇手不簡單啊,他既然會利用敲碎的玻璃,來制造出一種假象,那這個軍工靴的腳印,想必也不能作為絕對的依據(jù)。” 姚欣爸爸則是慌道:“顧警官,按你這樣推理,那兇手是從哪里進(jìn)入我家的?” “只有一種可能。”顧晨看了看門外,說道:“那就是從正門進(jìn)來,但是兇手為了避免懷疑,才故意制造出從地下室進(jìn)入的假象。” 看著現(xiàn)場的痕跡,顧晨也是嘖嘖稱奇道:“他做的很不錯,現(xiàn)場各方面都挺完美,可就是有些小毛病,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 “就比如這個搖搖欲墜的玻璃碎片。”顧晨先是用執(zhí)法記錄儀記錄之后,才用手指輕輕一撥,玻璃碎片瞬間跌落。 “你們看,只要有跟身體接觸,這個玻璃碎片絕不可能掛這么久還不跌落,還有這個。”顧晨又指向玻璃窗的鐵栓,道:“明明可以敲碎一小塊玻璃,然后將鐵栓拔出,可兇手并沒有這樣做。” “不僅沒有,逃出別墅時,甚至也沒想過拔出鐵栓,這說明兇手一定是從別墅正門逃走的,不存在從地下室小房間玻璃窗逃走。” “如果真的有人從此闖入,那么這塊玻璃碎片連同那個蜘蛛網(wǎng)一起都應(yīng)該被破壞。” “太狡猾了。”吳倩也是義憤填膺,可忽然移動腳步時卻碰見一個長長的物件,頓時引起顧晨的注意。 “這是什么?”顧晨趕緊走過去,蹲下身將物件撿起。 “是個手電筒。”吳倩說。 顧晨猛然發(fā)現(xiàn),手電筒的邊角部位有些血跡,并且明顯有些凹凸不平,顯然是在遭到重?fù)艉罅粝聛淼摹? 顧晨忽然想到什么,他趕緊快步走出地下室,來到客廳沙發(fā)的姚欣身邊。 不明所以的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跟上顧晨。 “顧師弟。”盧薇薇叫了他一句。 看顧晨正在對姚欣頭部傷口,和手電筒邊角位置進(jìn)行對比,所以盧薇薇也沒有繼續(xù)打擾。 顧晨根據(jù)之前劉法醫(yī)借給自己的法醫(yī)手冊說明,按照上面的流程進(jìn)行操作,對姚欣的傷口進(jìn)行一一對比后,忽然驚道:“沒錯,手電筒就是擊中姚欣頭部的鈍器,從手電筒的殘缺部位和殘留的血跡,都非常吻合姚欣頭上傷口的位置。” “兇器是手電筒?”吳倩呆了一下,又問:“可……可姚欣脖頸上的勒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被勒死的嗎?” “有可能是被鈍器重?fù)纛^部造成重傷,隨后再被兇手用繩索給勒死。”也是見吳倩過度驚奇,王警官趕緊跟她解釋說。 畢竟在這些年的辦案經(jīng)驗中,王警官還是有一定見識的。 看著昔日的前女友此刻慌神不已,他也想過去多安慰幾句,顯示一下自己的大男子氣概。 可是現(xiàn)場的氣氛完全不允許。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