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晚上8點30分。 住院部人不多,顧晨依舊在芙蓉醫院住院觀察。 穿著便裝的鄒雄,在一路詢問中,終于找到了顧晨的病房。 推開大門時,房間內空無一人,只有顧晨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似乎等他很久了。 “顧警官,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鄒雄也是退后一步,對著走廊左右觀察。 按照自己的設想,顧晨身邊應該有親友在照顧,何況是在顧晨病情不太樂觀的情況下。 “他們都回去了,鄒醫生,進來坐吧?!鳖櫝空Z氣并不太好,似乎連睜眼都有些吃力。 鄒雄將門關好后,這才到床邊找來一把小木椅,坐到顧晨的身邊。 令鄒雄沒想到的是,顧晨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似乎大有朝著鄒巧巧的病情方向發展的跡象。 從醫多年的鄒雄,自然也非常清楚,顧晨目前病情所發展的階段。 “鄒醫生,我可能是被人暗算了。”顧晨隨后干咳兩聲,繼續有氣無力的道:“就在今天中午,我收到一個跟鄒巧巧一樣的小木盒?!? “而那個木盒的發條位置,也不知道是誰故意設置,在發條的下方,暗藏有一根毒針。” “什……什么?你被人下毒了?”鄒雄整個人也是一驚,一臉茫然的看著顧晨道:“顧警官,這不會是真的吧?” 顧晨搖了搖頭,弱弱的道:“我怎么可能跟你開玩笑?我非常清楚,這個兇手,就是跟謀害鄒巧巧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他知道我在調查他,而且掌握了很多線索,因此這個兇手有些忌憚,甚至是惶恐不安,我知道他不想讓我繼續調查下去,所以才會給我寄小木盒。” 聽完顧晨的說辭,鄒雄也是右拳砸在左掌上,替顧晨擔憂道:“這可怎么辦???顧警官竟然被人盯上,那你著身邊每個親朋好友什么的,要是那個人再來找你,你豈不是很危險?” 顧晨搖了搖頭,看著床頭柜上放著的幾個點滴空瓶,不由分說道:“他應該沒這么大膽子,再說了,我們芙蓉分局的工作量,在整個江南市也是數一數二,其他同事也根本抽不出時間。” “哦哦,原來是這樣。”鄒雄聞言,也是頻頻點頭,這才問道:“對了,你叫我過來,是想知道有效的治療方法對嗎?” “沒錯?!鳖櫝坑质强墒莾陕?,有些喘氣不上,努力想讓自己坐起身,但看上去卻非常困難。 鄒雄笑笑:“顧警官,需要幫忙嗎?” “算了。”顧晨放棄了起身,直接道:“巧巧那邊的治療方案,能不能用在我身上?巧巧和我還有沒有康復的可能?” 說道這里,顧晨的眼皮似乎越加沉重,整個人沒精打采的似乎要昏睡過去。 鄒雄仔細觀察過顧晨,感覺應該和巧巧之前的狀態大相徑庭,頓時點頭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治療計劃,但是,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調查這個案子?你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 “因為不把你揪出來,巧巧根本好不了?!鳖櫝康囊幌?,瞬間讓鄒雄臉色一驚。 “你……你說什么?” “我說……你就是那個兇手對吧?”顧晨依舊憔悴,但頭腦還是清晰的,道:“鄒雄先生,巧巧昏倒的那天,你一整天不用上班對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鄒雄有些慌神,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道:“對了,你肯定有調查我的排班記錄。” “你說的很對。”顧晨并不否認,直接又道:“我去醫院調查過你的上班記錄,那天你明明要去兄弟城市開會,可是那天,你出去之后卻缺席了那場會議?!? 見鄒雄有些慌張,顧晨又道:“因為你根本沒去兄弟城市開會,而是跟一起前往兄弟城市的同事交代,讓他們幫忙開會,而你自己卻假裝需要修養,然后將早已準備好的木盒,寄給到啟音學校?!? “之后,下午你在得知鄒巧巧暈倒之后,明知道鄒巧巧被家人接走,但是你卻依舊闖入鄒巧巧寢室,將那只小木盒取走,為了就是避免被警方調查?!? 鄒雄聽得一愣一愣。 他沒想到,面前的顧晨,竟然會有這等分析。 但是鄒雄卻依然是矢口否認道:“這只是你的推測,并不能當做證據,我是無辜的,我那天確實身體不適,所以……” 顧晨并沒有繼續聽下去,又道:“就算你那天身體不適,那今天呢?今天上午,明明安排其他人去市里開會,可你卻主動請纓,爭取到這個開會的名額?!? “開會探討病情,這是我們醫生交流的普遍做法,我主動積極這有錯嗎?”鄒雄也越來越不能理解顧晨的質疑,似乎有點急躁的感覺。 但是顧晨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當然沒錯,但是你在開會時間充裕的情況下,卻依然遲到了整整半個多鐘頭?!? “而恰恰就是這半個多鐘頭的遲到,讓你有了充足的時間,將裝有小木盒的包裹,送到芙蓉分局來?!? “你想將這個帶有毒針的工藝品送給我,因為你已經開始害怕,害怕自己的骯臟勾當被我查出來,對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