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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王冰忽然打斷了高程的問話，說道：“這些東西，都是我撿來的。”

    “撿來的？”也是被王冰編的故事給逗樂了，甘文峰直接笑道：“這種東西都能撿？還一次撿一大袋？”

    “你還不如干脆說這是美人魚給你的。”高程也是被王冰的假正經(jīng)給逗樂了。

    王冰盯著高程和甘文峰，冷冷道：“你們在笑我？”

    “對不起。”甘文峰平復(fù)下心情，繼續(xù)說道：“我們警察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無論多好笑，我們都不會笑，除非是忍不住！”

    “噗！”一旁的高程，一個沒憋住，直接又是噗笑出聲。

    兩個人捂住嘴，強行控制自己的情緒。

    而王冰卻似乎放松了警惕，直接準(zhǔn)備翹起二郎腿。

    而就在此刻，高程忽然猛的一拍桌子，差點沒把王冰的魂兒給嚇沒，那剛剛抬起的右jio，又給硬生生的嚇回去。

    “王冰，你還要裝蒜到什么時候？你不要以為張小雅房間里的膠紙沒有你的指紋，我們就找不到你去過張小雅房間的證據(jù)。”

    高程看了眼顧晨，說道：“顧晨，你來說。”

    “好。”顧晨恭敬不如從命。

    原本自己也是來旁聽的，記錄和審訊都是由高程和甘文峰來完成，自己也沒想過要發(fā)言。

    但是顧晨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打開話匣，可幾次話到嘴邊，他又給停住了。

    畢竟這里不是自己的主場……

    現(xiàn)在高程主動讓顧晨來說，顯然也是想看看江南市警察辦案的習(xí)慣。

    顧晨直接站起身，朝著王冰走過去。

    審訊案子，尤其是審訊嫌犯，顧晨向來不喜歡中規(guī)中矩的坐在那，而是與嫌犯近距離站在一起。

    坐著的嫌犯和站著的顧晨，在視覺方面會形成一個仰視和俯視。

    顧晨正是以俯視的高度，犀利的眼神，給予嫌犯強大的壓力，讓嫌犯在顧晨面前氣勢全無。

    “咳咳！”顧晨咳嗽兩聲，直接將王冰身上的馬甲拉開。

    王冰嚇得向后一縮，忙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把你的襯衫扣子解開，就是現(xiàn)在。”顧晨說。

    “為……為什么？”王冰也是一愣，被顧晨的舉動搞得有些緊張。

    坐在審訊座椅上的甘文峰，直接就是怒拍桌子：“王冰，讓你解開就解開，不要廢話，請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

    王冰的雙手，忽然就抓緊了襯衫，半天不敢動手。

    顧晨笑了笑，說道：“你不用解開我也能猜到，你胸口應(yīng)該有幾道抓痕，而且傷口的血跡應(yīng)該是凝結(jié)了，現(xiàn)在只剩下傷疤。”

    王冰眸子一瞪，有些畏懼的向后一縮。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顧晨淡淡一笑，繼續(xù)說道：“你當(dāng)初把張小雅出租的房子，布置成密室，確實有點多此一舉。”

    “迷惑一般人還行，可要迷惑警察，你還差點火候。”

    “我承認你很聰明，可有時候你要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殺死張小雅，難道張小雅會白白站在那，看著你來行兇嗎？”

    “你……你到底想說什么？”王冰此刻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完全沒了章法。

    他看著顧晨犀利的眼神，有些不敢對視，只能將目光轉(zhuǎn)向一側(cè)，提問顧晨緣由。

    顧晨笑了笑，說道：“道理很簡單，就在你捅殺張小雅的同時，你的胸口或者胳膊，必定會痛苦的張小雅抓傷抓疼，而那種痛苦的力道，會是平常的幾倍，因此你的身上必定有傷口。”

    高程聽著顧晨的說辭，他立馬也走到了王冰的身邊，道：“王冰，我命令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你的襯衫解開。”

    王冰還在猶豫，高程卻又再次警告了一遍。

    然而此時，顧晨卻發(fā)現(xiàn)王冰用于捂住胸口的手背手，有幾道深深的抓痕。

    顧晨立馬將他的右手抓起，仔細觀察起王冰的傷口，頓時笑了笑說道：“你這傷口是哪來的？”

    “我……”王冰頓時啞口無言，可兩名警察已經(jīng)站在面前，他還是小聲回答：“我跟人打架，被人抓傷的。”

    “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張小雅沒錯吧？”顧晨說。

    王冰趕緊搖頭，死不承認：“不……不是張小雅，我也根本不認識張小雅。”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啊。”顧晨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給過你很多機會了，但是你卻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你手背上的這些傷，是在謀殺張小雅時，被張小雅抓傷的。”

    “我們從法醫(yī)的檢測報告那里得知，張小雅的指甲縫隙中，夾雜著一些碎屑，而那些碎屑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你傷口上的小碎肉。”

    王冰忽然抬起頭，目光不可思議的盯著顧晨看。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顧晨的態(tài)度依舊淡然，道：“那些從你傷口上被抓下來的小碎肉，與你手背上的傷口，應(yīng)該是一致的，我們可以通過檢測來證明這一點，你說呢？王冰。”

    “警……警察同志。”見顧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貓膩，再狡辯，無疑就是在對抗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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