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竟然能從這種細小的花粉中,斷定了生長范圍。 這些,都是丁萍根本無法想象的。 她不言聲的低下頭,像個窮途末路的逃亡者。 可是現在她無路可退…… “趙小敏其實也已經猜出是你。”顧晨放下筆,抬頭看著丁萍道:“從你給她送食物開始,她就已經認出是你,但是怕你殺人滅口,所以才選擇假裝不知情,一個曾經的工作搭檔,你用得著這樣滅絕人性嗎?” 說完之后,顧晨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將桌上的筆都震了起來。 丁萍像是震掉魂一樣,整個人身體忽然一顫,面如死灰的看著顧晨,看著盧薇薇。 “我……我也不想事情弄成這番田地,我……我當時沖動過頭,我就是恨她,我恨這個女人,自從她的出現,我丈夫便對我開始漸漸冷淡,這一切都是因為趙小敏。” 說著,丁萍竟然開始掉眼淚,語氣開始變得更咽起來。 “她跟你丈夫只是工作,而且并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你丈夫盧本雄,也一直非常本分,所以怕家庭受影響,兩個月前就不在與趙小敏見面,難道這樣你還不滿足嗎?” 顧晨嘆了口氣,再回過頭來,問道:“你這樣做,是在嚴重犯罪你知道嗎?冒充他人,設計綁架,多大的罪狀啊,你簡直是自毀前程。” “對不起,我真的錯了。”丁萍哇的一下又哭了:“我也很后悔,我當時就是生悶氣。” “趙小敏她一聲不響的就辭職,而辭職之后,有沒有跟我丈夫在交往,我根本不知道,所以我才想出用假冒我丈夫的身份,來越趙小敏相會。” “如果她去了,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如果她沒去,或許我們之間就再沒什么誤會了,可是……可是那天,趙小敏她卻真的出現了。” “我的心都已經涼透了,他兩之間,肯定有背著我,做出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來,所以我就偷襲了趙小敏,將她打暈之后,便關在了那座小木屋里。” “你想殺了她?”顧晨問。 “不,我根本沒想過殺她。”丁萍極力否認道:“我只是將她關在小屋后,忽然很后悔,天吶,我究竟在干什么?我竟然在綁架?” “我知道后果的,可我當時已經被憎恨沖昏了頭,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這件事,人我已經綁了,可我又不能讓她死。” “所以,我每天都在糾結,糾結接下去該怎么辦?我真的每天都在做噩夢,每次給她送吃的,我的心就快緊張的跳出來,我完全不知道我該怎么辦?她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看著顧晨快速書寫的記錄,丁萍忽然身體前傾,說道:“警察同志,請相信我,我真沒想害死趙小敏,如果她不是我丈夫的前女友,跟他的關系糾纏不清,我是絕不會為難她的。” “事實上,在工作中,趙小敏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不然我也不會將我丈夫公司的一家子公司項目,讓趙小敏去對接,那是我對她的信任。” “如果我知道本雄跟她的關系,我一定會另派他人,絕不會讓本雄跟趙小敏扯上關系的。”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懺悔,我認罪,全是我的錯。” 一晚上,丁萍幾乎是在哭泣中完成的調查。 不僅認罪,還將自己與趙小敏以及丈夫之間的復雜關系,說了許多。 當然,事實上盧本雄只是出于之前對趙小敏的愧疚,才對趙小敏格外關照。 而趙小敏那天之所以收到丁萍冒充盧本雄發出的邀約信息,也是想痛痛快快跟盧本雄做個了結,之后兩人再無交集。 但是這次赴約,卻造成一起綁架事件。 別說趙小敏摸不著頭腦,就是綁架之后的丁萍,也對于這種事情完全沒有所謂的心理準備。 一切魯莽行事,事后卻不知該如何收場。 她知道警察遲早會找到趙小敏,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所以認罪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解脫。 …… …… 一周后。 趙小敏出院。 在表妹白小蘭的陪同下,手持一束鮮花,坐著出租車來到芙蓉分局的大院內。 “顧晨,你下來沒?”白小蘭在電話中催促。 “來了來了。”顧晨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出辦公樓。 見趙小敏和白小蘭,手挽手的站在門口,不由愣道:“你們叫我出來,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我表姐要走了,她準備去國外散散心,然后離開這座城市。”白小蘭深呼一口氣,心情怪怪的。 “要走了?那……那是挺好的,出去散散心也好。”顧晨見趙小敏依舊一言不發,也是不由一愣,又道: “其實科學家說過的,不管多么深的傷痛,只需七年。” 顧晨將手指比劃出“七”的數字,繼續說道:“就可以痊愈,因為七年時間,可以把我們全身的細胞都更換掉。” “一個舊細胞都沒有,每過一天,那些回憶的細胞都會慢慢死掉,總有一天會死的干凈,所以,想要忘掉一段感情,只有兩種方法,要么時間,要么新歡。” “噗!”被顧式哲學的安慰語氣震驚到,趙小敏和白小蘭都不由憋笑出聲。 “七年啊?你認為我還要用七年忘掉他?兩瓶白酒就搞定了好么。”趙小敏也是沒好氣道,隨后將鮮花塞進顧晨的手里,道:“這花送你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下午的飛機,這是在一周前就定好的機票,如果沒有這出事情,我也依然會走的,所以,請叫我開朗女孩!”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