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超,你是否認識郝銘?”顧晨直接開門見山,也不跟王超啰嗦。 “是……是的,怎么了?郝銘兄弟跟我是生意上的好朋友,他怎么了?”王超的眼色不由一收,明顯有躲閃嫌疑。 “郝銘死了?!北R薇薇直接道。 “死……死了?”王超忽然表情一愣,語調直接飆到最高分貝:“這……這怎么可能呢?就在十多天前,我還探望過郝銘呢,他怎么就死了?” 現場很安靜…… 見三名警察沒有配合自己的情緒波動,王超略顯尷尬,趕緊掏出手機道:“不……不行,我得打個電話給他,他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不用打了?!鳖櫝恐苯訅合峦醭母觳?,道:“他今天上午開車在高架橋上,忽然失控,人和車直接沖出高架橋,摔死在橋下?!? “他……他摔死了?”王超又是一呆,表情難過的看著三人:“這怎么可能呢?他好像喝酒不開車的,他怎么可能沖出高架橋,摔死在橋下呢?這肯定不是真的,他肯定……” “他三歲的女兒也死了。” 還不等王超把話說完,顧晨就冷著臉,直接接話道。 “呵呵。” 此刻的王超,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靂,情緒明顯波動了一下。 他鼻頭一酸,甚至冷笑了兩聲,道:“他這家伙,開車上班從來不帶女兒的,怎么今天要帶著他女兒?讓他女兒跟著他一起白白去送死?” 王超的語氣,已經明顯沒有之前那樣波動了,語調也輕柔的許多,似乎在為這個三歲小女孩的去世感到惋惜。 “我們想跟你了解一下情況,請你配合?!鳖櫝恐苯幼尦鲆粋€身位。 王超“唉”了一聲,點點頭,穿過三人,走到會客廳內部。 四人隨便找道座位先坐下,顧晨將執法記錄儀打開,筆錄本放在桌上。 王超坐在靠窗位置,而他的對面,則是三名正襟危坐的警察。 “開始吧?!鳖櫝刻嵝蚜艘痪?,問道:“你的姓名,年齡,身份證號碼報一下……” “我叫王超,今年38,身份證號碼是……” 王超說話有氣無力,全場低著頭,目光略顯呆滯。 仿佛郝銘的死,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甚至讓他感到惋惜。 “你跟郝銘……是生意上的朋友?”盧薇薇抬頭問他。 王超點點頭,一字一頓道:“我入行15年,郝銘入行12年,郝銘曾經是我公司的運營,也是我創業時的得力干將。” “那后來呢?”王警官問。 “后來?后來他翅膀硬了,帶著自己偷偷聯絡的客戶,獨立門戶,我們之間形成了競爭?!? “那就是說,你跟郝銘之間的關系,也并不是很好嘛?”王警官補充道。 王超擺擺手:“并不是這樣。” “怎么說?”顧晨問。 “因為我們的實力太渺小,跟大電商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就算我們之間沒有競爭,也依舊做不過大電商?!蓖醭麄€人情緒平穩,語氣不咸不淡剛剛好,仿佛在跟三人講述創業史。 “所以呢?”顧晨又問。 “所以我們在五年前,開始走上合作的道路?!蓖醭酒鹕?,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我們當時已經在群雄逐鹿的電商網絡上,逐漸發展壯大,并形成了一定規模。” “有一天郝銘主動找上門,他跟我說,他有一批大訂單,客戶全是歐洲和北美,要訂一批外貿鞋,可是他沒有足夠的資金,一口氣吃不下這塊大蛋糕?!? “所以他想找你合作?”盧薇薇問。 “是的,他當時就是這個意思。”王超并不否認道:“這家伙當時的確發了點小財,可這家伙野心夠大,客戶資源,是這家伙花費大力氣,從同行手里撬來的,這家伙夸下海.口,讓客戶都以為這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電商,因此決定將訂單下在郝銘的公司?!? “那時候他找到我,可以說,我兩是雙贏局面,訂單分成五五分,我還白撿一堆大客戶,所以,最近這幾年,我們都靠這批歐美客戶,在整個電商界混得風生水起?!? “可我聽郝銘的朋友說,上個月你們曾大吵一架,有這事?”顧晨眼神死死盯住王超的眼睛,讓王超不敢直視。 王超只能點點頭,神色略顯慌張道:“是……是的,是因為業務關系,我們是發生過爭吵?!? 顧晨的書寫筆快速記錄著,抬頭問王超:“能否具體些?” “可以?!蓖醭⒉豢咕埽杏X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目光簡直有些可怕。 “我跟他合作以來,說好客戶的訂單一起做,可后來各種寒冬,許多電商企業都熬不下去,訂單量銳減,我跟郝銘的日子也不好過。” “我們的訂單減少了六成,我兩的企業,也都開始裁員計劃,工作人員減少一半,以維持龐大的運營開支?!? “可后來我才發現,這小子從一年前就開始將我逐漸邊緣化,他將所有客戶開始分化,每次將我公司爆出的價格,在他那邊再減一至兩塊。” 見三名警察目光堅定,王超繼續解釋道:“你們可能不清楚,這一兩塊的利潤,是牙縫里摳食啊,這家伙等于是在破壞價格體系,要不是我的國內業務部,依靠幾個爆版產品,加上高投入運營,將公司的虧損轉虧為盈,我甚至撐不過今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