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三十小功?” “一道功德相當于一百小功。成就天仙,需一千二百功德。我已累積了四百三十功德,再多來一些這種事情,我修成天仙的功德就有著落了。” 他暗道。 但他想了想,這樣的事應該不會常有。此次估計是因為他剛剛任職,所以前往永濟縣判案這一件事,找到了他的身上。 然而即使少,這也是賺頭。 “不過……考核中上,是因為我給土地公一定的徇私嗎?” 白貴有些納悶。 然而瞬間,他就講這件事拋之腦后。甭管徇私不徇私,凡事求得是個通透心性,他要是為考核上上執著,反倒入了樊籠,不見得是件好事。 諸事潛伏于心,他在書房中打坐。 不久后天明。 他命僮仆熬了一些土地公贈送的福德粟米。 服用后,法力滋長了一些,氣運亦豐厚了些許。盡管不顯眼,但氣運這種事情,再多的,他都不會嫌棄。 “昨日和袁天罡說了,今日去他叔叔那里去買兩尾金鯉魚。” “今日就去上一趟,見見袁守城……” 他穿上了儒衫常服,走出了白宅。 少傾。 西門大街。 一藍袍道士支著算命攤,豎著一幡,上書道:“神課先生袁守城”。 攤上,端溪硯,松煙墨,襯著狼毫大筆。在旁側,另有幾副龜甲,形式各異,還有兩束蓍草。 藍袍道士儀容秀麗,幾縷清須附在下頜,仙風道骨極了。 攤前,簇擁的人并不多。 只有寥寥二三人。 白貴等待了片刻,等到前面無人時,他上前,拱了拱手,道了聲‘神課先生’,然后撩起下裳,坐在了胡凳上,“久聞神課先生術冠長安,鄙人不才,請先生卜上一卦。” “哦?你這書生,想卜什么卦?” “貧道這里能算姻緣、官運、知兇定吉、斷死言生,可知天地理,善曉鬼神情。不知你想算什么?” 袁守城在看到白貴的第一眼時,就知道了白貴的身份,不過白貴不愿坦白,他亦不會刻意揭破。 兩人打著機鋒。 “算我何時功德圓滿?” 白貴尋思了一會,開口道。 他找袁守城算卦,只是臨時起意。他現在求的,是仙途。只不過他沒明著問他的仙途,而是問起他的功德。問他什么時候功德圓滿。 功德圓滿,他就可成就天仙。 而此刻他是人曹官,問他功德圓滿,亦在情理之中。 做人曹,本就積累功德。 “這卦……貧道算不了。” 袁守城搖了幾下龜殼,片刻后,搖頭道。 他沒問白貴的生辰八字,這點他還是能算出來的。可當他算白貴的前程時,雖看到了青紫之光,可再觀時,則是一片迷霧。 “不過貧道可斷言,白拾遺只要持正道,必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一日。” 袁守城點破白貴的身份,笑道。 揭破白貴的身份,算是他挽回的顏面的一個舉措。 “多謝神課先生贈言。” 白貴搖了搖頭,亦回之一笑。 袁守城能算涇河龍王,但不代表能算所有的仙神。他有昆侖鏡遮掩蹤跡,袁守城要是能算到,那就是見鬼了。不過他此次這般施為,并不是毫無目的。也是存心試探一下袁守城的本領。 論到占卜,他其實也不差。 龜山策、伏羲神力、昆侖鏡相助等等。 只不過他的占卜更多用到‘曉前事、知吉兇’上面了。沒有袁天罡、袁守城這叔侄算天算地更為全面。 “昨日貧道回府時,我侄兒說了,白拾遺今天要來。” “不過那漁夫今日還未送來金鯉魚,白拾遺可坐下,先等候片刻,貧道剛剛卜過卦了,再過一刻鐘,他就會到了。” 袁守城起身,引白貴坐下后,緩緩說道。 果不其然,一刻鐘后。 一個漁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手里提著一尾金鯉,送到了袁守城的攤子上。 “這金鯉……,可惜了,活不過今晚了。” 袁守城將金鯉遞給白貴的時候,一笑道。 “先生此言何故?” “我看這金鯉活蹦亂跳,可比以往釣出來的金鯉生機更足,這樣的金鯉,帶回家后,養個數年也不會死。” 漁夫奇道。 他打漁久了,也有觀魚的眼力,能看出這金鯉非比尋常,堪稱是他這些年釣出來活力最足的一條。 而大唐亦有規定,不許食用金鯉。因為鯉通李,再加之李唐崇尚道家,所以烹宰鯉魚不太可能。 “無它,這金鯉陽壽本就已盡了……” “僥幸活了這些日子,已經算是它的福分了。” 袁守城輕言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