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貴已經向小青說過,愿意遵守諾言,現今白素貞既然同意,他自然沒有推脫的理由。 只不過秦王府娶妃,自不同民間娶側室。 雖不至于如正妃那樣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入門,但此中的禮儀,卻是不少。 若是一般治世,這些禮儀可省去。 但現在白貴初次治理秦、隴兩地,禮儀之重,不言而喻。重禮儀、重文教,這是一種愿意誠心治理天下的表態,對士人階層放出的一種信號。 天下大亂、禮樂崩壞,就要重拾禮儀。 這是政治上的文章。 當然,原因不僅如此。 若是白素貞真的只是個通判家的小姐,就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但怎么說,白素貞都是臨近成仙的仙神,自然不可能匆匆納入宮中。 建熙二年,三月。 草長鶯飛。 白貴在長安重新開科舉,取士。 閱卷作罷。 紫宸殿。 這是唐時舊宮名,亦是此時宋欽宗趙桓的暫居之地。 “既然陛下沒有異議的話。” “今科取士就如此定了。” 白貴坐在丹陛旁另設的桌案,看了一眼正在翻閱考生試卷的趙桓,提醒道。 現在還是新宋,他也得給趙桓幾分薄面,所以科考士子的考卷,讓趙桓也看上幾眼。但趙桓還真的多看了幾眼。 也是平常白貴對趙桓太好的緣故。 相比在金國,白貴雖說挾天子以令諸侯,但趙桓的生活卻肉眼可見的在變好。 去年來的時候黑瘦,現在白胖了不少。 “是是是,朕看好了。” 趙桓不敢拿大,連連點頭。 他雖然心底明白白貴是亂臣賊子,但心底還是懷著一絲希冀。說不定白貴如曹丞相一樣,最初只想做一個征西將軍。而科舉看似只是平常小事,可若是他能借這個機會施恩于眾,說不定能憑此籠絡心懷大宋的士子。 但沒想到,白貴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 白貴點頭,示意書吏拿走試卷。 “既然陛下安泰,那么臣就告退了。若陛下真的對科舉士子試卷見獵心喜,也可作詩于素箋之上。” “我聽說陛下曾在五帝城作詩……” “不知可否將這幾首詩詞贈予臣,讓臣張貼于書房之中,日日警醒。” “你我君臣魚水相歡,豈不是天下之樂事?” 過了一會,白貴開口道。 他這些日子對趙桓太好,讓趙桓有些拿捏不清自己。 所以適當逼一下趙桓,讓趙桓別給他搞什么“衣帶詔”的幺蛾子。漢獻帝好歹罪不在他,而在于桓靈二帝。但北宋滅亡,這罪責和趙桓分不了關系。 趙桓臉色微變,嘆了口氣,讓宦官磨墨,然后開始提袖寫詩。 “歷代恢文偃武,四方晏粲無虞。奸臣招致北匈奴。邊境年年侵侮。” “一旦金湯失守,萬邦不救鑾輿。我今父子在穹廬。壯士忠臣何處。” 字是瘦金體。 趙佶所創的瘦金體,他這個親兒子也會。 詞牌為“西江月”。 “不知陛下以為臣為忠臣良將否?” 白貴拿起詩詞一看,再問。 “自是算得。” “秦王有救駕之功……,朕禍患以失社稷,現今有秦王統領百官、黎民,天下暫可安康,此是秦王之功也,朕心喜之。” 趙桓強顏歡笑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