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平康坊位于長安皇城外東南角,緊鄰皇城。 從平康坊北門進,東面的北、中、南三條小巷就是三曲。 這三曲匯聚諸伎,南曲和中曲比較高檔,而北曲則是低級伎者的匯聚之地。 進中曲。 張九齡像是對此地比較嫻熟,很快就轉到了一處樓閣處。 走了進去。 兩人包了一處包廂。 聽曲。 喝酒。 然后……趕在宵禁的前一刻,趕緊從平康坊中溜走。 “今日晦氣,想不到碰到了劉相……” “要是碰到其他的上官還好,劉相剛剛讓咱們去找民間遺書,你我二人就出現平康坊……” 張九齡神色狼狽道。 “唐代吏狎妓,上至宰相節度使,下至幕僚牧守,幾無人不從事于此。并且任意而行,奇怪現象百出。”——《女昌伎史》。 白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嘆息一聲。 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平康坊,沒想到只聽了小曲看了歌舞,啥也沒做。畢竟平康坊哪怕是北曲,都是比較高檔的地步,那里的客人是平時應考的士子,大多姑娘都隸屬于教坊司,所以按照流程來說,都是先聽曲子、看歌舞,后面再干點別的雅事。 而長安的宵禁制度,時間一到,就不允許胡亂到坊市外面走到。 除非留宿在平康坊。 “算了,算了,還是早點回家吧。” 白貴收拾心情,他來平康坊更多是想見識一下,就像是到了京都怎么能不去祇園花街,現在已經見識過了,滿足了好奇心,也就沒什么多抱怨的地方。 “子壽兄,明日再見。” 說罷,他拱了拱手,就準備策馬而走。 “美和兄,先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沒給你說……” “劉相之所以給咱們校書郎這么大方,交好咱們,亦是有一件事相求。” 張九齡策馬追了上去。 “什么事?” “是劉相兒子準備找先生,咱們校書郎平日事情不多,比較閑散,又都是進士出身,所以劉相就找上了咱們……” “劉相出手挺大方的,月俸是三十貫錢,只需一月教導五次。” “子壽兄打算前去?” 白貴問道。 他們校書郎說是俸祿低,可不見得真的缺錢,能考中進士科的,罕少家中貧寒。只不過像張九齡是嶺南人,嶺南距離長安太遠,即使家中有錢,也難寄盤纏到長安來,所以生活有一些小拮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