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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你這種人不配和紙人共用一個軀體，你枉為人類，居然同情厲鬼？”狗大直接開口說話。

    反正大街上嘈雜，人來人往，一條狗開口說話也沒人會注意。

    楊軒低著頭連連嘆息，不過他還是小聲道：“如果姚金娘的故事是真的呢，她確實很可憐啊！”

    狗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真正的姚金娘確實很可憐，可惜那個是厲鬼，懂？真正的姚金娘魂魄已滅，一縷真靈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可知厲鬼姚金娘的執(zhí)念是什么嗎？……就是姚金娘原身留下的，想要?dú)⒘素?fù)心人的念頭啊！”

    “厲鬼姚金娘如果真的殺了負(fù)心人，便表示她還沒有真正的超脫出來。”

    楊軒奇怪的問道：“為什么？”

    狗大冷笑：“因為，凡人包括原身的親人還有愛人等，在鬼怪的眼中只是食物。”

    “老子曾經(jīng)見過許多低階鬼怪，它們會毫不猶豫的吃掉原身的親人，只要它們有機(jī)會的話。”

    “所以，厲鬼怎么可能對凡人有愛恨的感覺？……那只不過是原身施加在厲鬼身上的執(zhí)念罷了。”

    “打個比方，一桌子雞鴨魚肉擺在你眼前，你會愛其中一盤清蒸魚嗎？”

    “還是會恨其中一道雞子燉粉條？……你要真有這種念頭，在人類眼里只怕就是個瘋子。”

    “鬼怪亦然。”

    狗大一口氣講了很多。

    楊軒琢磨了半天，也只琢磨了個半懂，他揉了揉太陽穴。

    “呃，我好像有點(diǎn)明白那些鬼怪的想法了，只是，……”

    楊軒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只是，厲鬼姚金娘明明就擁有原身的記憶和愛恨，她為什么就不是原身呢？”

    狗大冷笑連連：“記憶，能代表你嗎？這種傻子問題老子拒絕回答了，你請教李君去。”

    說完后，狗大冷哼了兩聲，然后便轉(zhuǎn)過腦袋，再也不肯吐出一個字了。

    楊軒茫然無措。

    此時。

    李君也沒給楊軒解惑，他只是靜靜的望著遠(yuǎn)處的燒雞攤。

    油膩膩的硬木砧板上，擺放著一只肥肥的燒雞，油光水滑，香氣飄的遠(yuǎn)遠(yuǎn)的，勾人饞蟲。

    攤主是個中年漢子，衣衫半開，滿身油污，他掄著大刀，一刀一刀剁著眼前的燒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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