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長安正要使出渾身力氣,從蝎子王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掌,突然感覺到蝎子王不是要非禮他,而是在他手心里劃拉畫字,李長安立馬尷尬臉紅了起來。 蝎子王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示意李長安安靜下來,專心體會她手指的筆畫順序。 蝎子王在李長安手心里畫道。 恩公,稍安勿躁,想必你為讀書之人,妾以手指與你言語,可否? 雖說蝎子王手書的是唐語繁體,但對于專業文科的李長安,用感覺去辨識理解,沒有很大的難度。 李長安急忙點頭:如此,甚好,甚好! 蝎子王聽罷,欣喜地畫道:知遇恩公,萬幸,萬幸! 李長安說道:姐姐不必拘謹,咱們簡簡單單,長話短說吧,敢問姐姐芳名? 蝎子王猶豫片刻,在李長安的掌心慢慢畫了兩個字,這兩個字的筆畫速度,緩慢而又深刻,顯然經過了深思熟慮。 香妃。 李長安幾乎無法相信,這兩個字是她的名字,這分明就像是她的昵稱。 香妃!香妃,真是姐姐的名字,原諒長安方才冒昧,姐姐不愿說,長安以后不問便罷。 蝎子王卻微笑著搖搖頭,繼續在李長安的掌心畫道。 香妃之名,千真萬確,為當年養父所起。 李長安聽罷,想起二叔講的關于她的故事,越發懵懂起來,若香妃對他說的是實話,那她來自長安的皇宮的故事,那就是一個笑話。 暫且信了她吧,如此推理下去,她應該是家庭變故父母雙亡,或者是從未見過父母,從小被養父抱養長大,淑女風范,知書達理,養父應該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這個名字,或許只有詩人才會脫口而出。 李長安一下子來了興致,開口問道:香妃姐姐,若如此,收養你的令尊絕非等閑之輩,你能不能告訴長安些許他的事情。 李長安沒敢去問她為何被賣身為奴,被送到豹子口做水奴,服苦役,畢竟誰也不愿意提起傷心的事情,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李長安這么一問,她卻突然放開了李長安的手,一下子花容失色,掩面輕聲抽泣起來,李長安見狀,知道自己貪心多嘴,不知又犯了哪個口誤,勸也不是,哄也不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李長安只好道歉:姐姐見諒,姐姐見諒,都是長安多嘴多舌,惹得姐姐傷心難過。 李長安說著,自己抽起自己的嘴巴來,抽得啪啪作響,臨場發揮演戲騙女人,似乎是李長安的家常便飯。 她見李長安抽得起勁,也就停止了抽泣,伸出雙臂,一下子把李長安抱在了懷里,畢竟,看上去李長安還是個不解風情的追風少年,做姐姐的不應該看著他受委屈才對。 李長安被那香妃突然間溫柔一抱,瞬間乖的跟個被按住手臂的小孩一樣,動也不成,跑也不妥,任憑那香妃的手在他的臉頰上撫慰。 李長安抓住香妃的手:姐姐,長安知錯,以后不會再難為姐姐了好不好? 香妃掰開李長安手掌,在他手心畫道:長安無錯,姐姐實情與你,且請長安為姐姐保守秘密。 李長安點點頭,想從香妃的懷抱中起來,但香妃的胳膊壓在李長安的身上,繼續在李長安的掌心里畫字述說,李長安不知如何是好。 養父多年前遭奸人禍害,深陷大唐死牢,時已六年有余,至今生死不明,姐姐乃弱女子一個,無力回天,或只有一死,方能讓為父解脫。 香妃在李長安的掌心里說著,不由得淚如雨下,眼淚如白雨般一滴又一滴,滴在了李長安的眼里嘴里臉頰上。 想起香妃姐姐因此被那奸人陷害割舌,李長安也不由得流出了淚水。 原來如此,那奸人是要把他們徹底封口,這才把她割舌,送進了絕命崖,但如此這般,那奸人當時為何不一舉兩得,下手殺了他們父女倆人呢? 事情太復雜,李長安要想搞清楚原委,需要更多的線索,推理下去,香妃的養父肯定是當朝大官,好官遭人構陷是常態,香妃不是參與者,但肯定知道一些絕密的事情,不然不會被割舌。 現在看來,就是當事人的香妃,也無法提供最關鍵的證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