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發人的吹塤聲變得逐漸急促起來,加上豹子口內特殊空間造成的塤聲變異,塤曲回蕩的聲音,就像冰雹打在地上,爆裂而又密集。 李長安聽得實在憋不住了,開口打破了死局一般的沉寂。 李長安大喊道:你們都死了嗎?那長頭發的瘋子是誰? 瘦猴一樣的瘦子聞聲,幾乎是爬著過來,躲到了李長安的身邊,戰戰兢兢地抱住了李長安的一支胳膊,身體不停地發抖。 瘦猴沒有回答李長安的問題,他能清晰地聽到瘦猴牙齒打顫的聲音。 此時,絡腮胡也慢慢地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倒退著,生怕驚動了正在吹塤的那個長發人,回縮到了李長安身后。 剛才還罵罵咧咧的鬼子光頭,不知從哪里突然鉆出來,一個標準的臥倒姿勢,躲在了李長安腳下,似乎生怕被那長發人看到一樣,嘴里小聲地八嘎、八嘎叫個不停。 李長安說道:至于嗎?你們怕什么?他那不是魔音,只是回聲! 李長安話音剛落,那塤聲突然停止,只見那長發人從懸空的石床上慢慢起身,與此同時,一根繩子從石床上垂了下來。 只見長發人一手端著陶塤,一手抓住繩子,緩緩從石床上落下了高臺。 李長安看到,那長發人身高七尺,一頭長發,及至拖地,看上去雙目緊閉,面色冷峻煞白,一身寬大的青袍,罩住了全身,遮住了他整個兒雙腳,整個兒人如同剛剛出世的厲鬼。 開局就玩午夜兇鈴,小爺對恐懼片免疫,這招鬼嚇人對我李長安基本沒用。 李長安淡定地解下背上的青銅鼎,回頭交給了在后面拽著他衣襟的絡腮胡。 李長安不知道,這個長發人到底還有什么絕招利器,竟然讓剛才還在氣勢洶洶的白胖子絡腮胡等,嚇得都禁言失手躲了起來。 他只知道,在一個地方要想坐上王位,做一匹統領狼群的頭狼,唯一的辦法就是勇敢面對,向死而生。 絡腮胡等皆下意識地護住身體,貓腰后退至崖壁之下,一個個抱頭蹲了起來。 李長安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踢胳膊蹬腿,舒展活動了一下筋骨,笑道。 呵呵!就你這點吹塤的本事,裝什么牛逼!小爺還以為你是那穿針引線的東方不敗,會飛下來為大家登臺獻藝! 長發人并沒有回應李長安的嘲諷,手里端著雪白的陶塤,朝他勻速飄移了過來,他的整個肢體,幾乎看不見是在走動。 李長安估計,長袍下的長發人是在碎步移動,一般戲臺上唱戲的花旦,善用這種叫做水上漂的小把戲。 李長安迎著長發人走了上去,沒走幾步,那長發人止住腳步,停了下來,只見他再次抱起白色陶塤,氣沉丹田地吹了起來。 這廝又要搞什么鬼把戲,李長安見狀,急忙剎住陣腳,原地蹲起馬步,抬手護住命門,亮出了防守架勢。 長發人這次吹奏的音調尖細刺耳,音階詭異,幾路回聲反彈回來,就像和某些躲在暗處的人在竊竊私語。 很快,李長安突然發現,就在長發人按住塤眼,指尖一開一合的演奏的間隙,七八只金黃色的毒蝎,從塤眼里相繼爬了出來。 毒蝎尾巴弓起,翹著毒刺,速度極快地順著長發人的胳臂爬上青袍,又一路朝下,沖向地面,朝李長安猛撲了過來。 李長安嚇得收住守勢,跳起來躲閃踩踏,只見那毒蝎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躲過了李長安的踩殺,跳起來爬上李長安的腿腳,分幾路直撲李長安脖頸和面部。 原來長發人的塤聲,就是指揮毒蝎進攻的號角,李長安沒有想到,長發人那白色陶塤里會窩藏那么多的毒蝎。 手忙腳亂中,李長安用力甩掉手背上的一只毒蝎,那毒蝎卻臨空折返,掉落下來嗖地一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上去鉆進了李長安的袖筒。 驚恐萬狀的李長安很快陣腳大亂,上躥下跳,卻無法擺脫毒蝎的進攻,似乎已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他配合著長發人的塤聲節奏,在原地跳起了接近奔潰的死亡舞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