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汗血寶馬和馬背上的異域女一樣,桀驁不馴地朝李長安奔來,相府公子的坐騎在她馬后緊緊跟隨。 李長安的腦中很快閃過歷史中走進大唐的波斯商隊和他們的家族,這種畫面突然出現在眼前,此刻就不足為奇了。 貌似波斯女的異域女笑逐顏開,一邊打馬前行,一邊笑著大聲招呼身后的兩個相府公子。 李長安兩眼發直地看著那飛馬到跟前的波斯女子,一時驚愕,這,這怎么可能?這不就是我的后任安迪娜從天而降嗎? 李長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楊婉兒還沒讓他緩過神來,安迪娜怎么就突然出現在眼前了? 李長安睜大眼睛,再次確認這位從天而降的波斯女人,確信就是化成灰燼,他都能確認她就是安迪娜本人。 安迪娜,你就是喬裝打扮蒙著面紗,我李長安也能把你認出來,你一張嘴開笑,你那大門牙上的豁口便暴露無遺,那不是你長期嗑瓜子留下的溝渠,那是我們那次攀崖高空遇到危險,你拿門牙咬我安全帶鎖扣,遺留下來的死證,不影響美觀,但接吻時常常漏氣別有趣味。 那波斯女子經過囚車旁邊,正要揚鞭催馬,囚籠里站著的李長安這才如夢初醒一樣,朝那馬上成熟性感艷麗無比的波斯女子大喊大叫起來。 李長安喊叫道:安迪娜!安迪娜!我是李長安!我是李長安!安迪娜!安迪娜!你不認識我了嗎?安迪娜! 那波斯女放馬過來,有些詫異的走到囚籠前,看看里面鐐銬加身的李長安,又看看后面緊隨的二位相府公子。 波斯女頓覺奇怪,她的這個安迪娜的名字,除了自己的近親家族,大唐天下沒有一個人知曉,這個囚犯怎么會知道,不會是胡亂喊叫出來的吧, 李長安看著神情木然的安迪娜,一時行為激烈暴躁起來。 李長安拍打著囚籠:安迪娜,我是李長安,你tm的裝什么裝!我是李長安! 相府公子見狀,揮起馬鞭,抽打著囚籠,但卻打不到李長安。 相府公子叱喝道:賤奴!賤奴你給老子住嘴!你小子吼什么吼!她是波斯公主,不是什么俺急啦! 那波斯女似乎明白了相府公子的意思,她策馬靠近囚籠,把頭湊近李長安。 啊呸!賤奴!賤奴!哈哈哈! 波斯女張開嘴,從嘴里吐出一口唾沫,啊呸一口,唾到了李長安的臉上,然后催馬揚鞭,大笑著,和二位相府公子絕塵而去。 這一幕,讓斗雞眼和楊婉兒徹底看呆了,一時回不過神來,想不通李長安腦袋哪里出了問題。 而劉家跟隨的那三個護院見狀,卻笑得合不上嘴。 斗雞眼說道:二少,小的說讓你蒙著臉吧,你就是不聽小的話,這可倒好,被胡姬欺負了吧! 楊婉兒二話不說,三下兩下爬上囚車,伸手進去,用袖子替李長安擦著被那波斯女口吐上去的唾液。 長安哥,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型駜涸?,咱以后別再招惹那些狼心狗肺的胡姬了,好不好啊,長安哥1 李長安聽罷,既委屈又難過,眼淚不由得掉了下來,他感覺心里好冤枉,自己畢竟年輕了好幾歲,那安迪娜不認我便罷,何必與那些相府瘋狗一起羞辱我?再說了,我李長安初來乍道,哪里和大唐胡姬有過糾纏? 昨天當著李長安的面,李乾坤嘴里說不會去送李長安,但心里還是割舍不下的,所以良田交割的事情還沒辦完,他就交代給了家里的總管南山不倒翁代辦,自己催馬揚鞭,穿過新豐鎮,朝李長安后路飛馬追去。 家里的大事,他還是放心南山先生的。 新豐鎮沒人知道南山先生的真名,只知道他是個在南山修行的道士,多年前被李乾坤請下山,不但替李家打理家務,還是李平安李長安兄弟兩人的私塾先生。 南山不倒翁的名號,也是新豐鎮人給他起的綽號。 新豐鎮人知道,大凡道士,在深山里修煉多年,都是有點仙術妖法之類的身手本事,但這個李家找來的老道,脫了道袍,穿上家常衣衫,和鎮上的老頭幾乎沒有什么區別,平易近人,和善可親,且識文斷字,每逢年過節,新豐鎮多半個鎮子的春聯,都是南山先生的手筆。 當年南山先生初來乍到,總有一些人心下疑惑,不相信這個老道只會識文斷字,一些膽大的后生,在鎮子里有心機的人的教唆下,鼓起勇氣去暗中挑釁南山先生,想試試南山先生的真本事。 所以南山先生走在街上,膽大的后生手提棍棒,將南山先生從后面一棒子捅倒在地,其他人則躲在暗處看熱鬧。 南山先生被捅倒貼地后,幾乎在不借助雙手和曲膝發力的情況下,就像一顆被壓翻在地的柔樹一樣,慢慢反彈,穩穩地站了起來,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前行,這讓所有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明知背后有人難為,南山先生卻裝作不知,依舊和街上的熟人拉家常打招呼,疑惑不解的人們還不甘心,如法私下炮制了幾次,各種情況下將南山先生絆倒推倒的把戲,大家眼睜睜地看著南山先生都能穩穩當當地站起來。 一次南山先生在酒肆里吃酒,不料幾個后生發酒瘋鬧起來,一時間搞得桌翻人倒,南山先生也被兩個后生撞出去,直挺挺地爬在了地上,手中還端著一碗酒。 南山先生依舊故伎重演,就像被人拎著脖頸一樣,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手中端著酒碗里的酒水,竟然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南山先生的獨門絕技很快在新豐鎮家喻戶曉,新豐鎮人也不敢當面問他,從此也不敢欺負他,更對收留他的李爵爺敬畏起來。 南山不倒翁的名號從此傳了起來,街上那些平常惹是生非的后生們,遠遠看見南山不倒翁,只有遠遠地躲著走了。 李長安一行出了新豐鎮,牛車緩行,轉眼已看見前方南山逶迤的影子,而那楊婉兒扶著囚籠,依然跟隨不舍相送。 牽著牛車的斗雞眼無奈,只好停下牛車,轉到后面拉扯勸阻楊婉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