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寒，你明知道心瞳她為了躲你已經躲到y國去了，好不容易才徹底跟你斷關干凈的，你為什么又要去招惹她？”

    “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斷干凈了？”盛沐寒：“她欺騙我戲弄我，殺我骨肉的事情我還沒有跟她好好清算呢，怎么可能斷干凈？”

    “過去你倆誰對誰錯我不想評價，但是你說她殺你骨肉？她為什么殺掉那個孩子你心里沒數嗎？你以為失去孩子她不痛苦嗎？你要不要想象一下，一個因失血過多而流產的女人躺在病床里哭了整整十天，最后為了逃離你連小月子都沒有坐好就要趕著出國是什么感覺？”

    “你說她欺騙你，瞞著你是么？可她為什么瞞著你？是因為她有著跟你一樣的血型，是因為你們盛家根本沒有打算給她活路。”江洋冷硬地笑了一下：“不過后來我們都想通了，心瞳流產未必不是好事，那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沒了那個孩子，心瞳跟你們盛家才是真正的兩清，才能徹底地擺脫移動血庫的命運不是么？”

    盛沐寒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早已經捏成拳，那張原本就極冷的臉更加陰郁得嚇人……

    江洋的話沒有讓他表現得愧疚難過，反而越發惱怒起來。

    或許在他看來，原本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好半晌，他才開口給了一句靈魂式的拷問：“那么為什么，顧美婷可以將自己保護得那么好？”

    顧美婷不但把自己保護得很好，還把肚子里的孩子保護得毫發無損，最后還是梁子旭親手把她的孩子弄掉的。

    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江洋果然也被他問住了。

    “所以呢？”江洋睨著他問：“因為心瞳沒有顧美婷那么有手段，沒能保護好自己和那個孩子，所以她就罪該萬死，就該繼續遭受你的纏糾和折磨么？”

    “是。”

    “你——”江洋氣結。

    “盛沐寒！在對待顧心瞳上面，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我怎么對待顧心瞳不重要，我放不放過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邊，單憑這一點，江先生就沒有資格在這里指手劃腳。”

    “顧心瞳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昨晚江先生不是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么？我就在她身邊。”

    “……”

    “還有，我跟顧心瞳的離婚手續不是我自愿辦理的，我也沒想過要跟她離婚，所以請江先生自重，別試圖跟我搶女人。”他朝諷地笑了一下：“否則，我可能會真的變成一個沒人性的家伙。”

    “你威脅我？”

    “沒錯，就是威脅。”

    “沒想到你堂堂盛家二少爺，既然要以這種手段去勉強一個女人。”

    “你因為一個女人失去理智地撞了我的車，不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對你我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么？”盛沐寒瞅了一眼車燈已經碎掉的車子：“念在江先生之前對我家心瞳多有照顧的份上，車子不用你賠了，立刻從盛氏大樓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