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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那么不想留嗎？”

    “穆先生會不會因為我不留下來，就不要我的血了？”

    “如果我說會呢？你會留下來？”

    “會。”顧心瞳怔了一怔，隨即答道：“因為我不能就這么放棄了。”

    “但你會因此恨死我，然后天天在抑郁中度過。”穆商搖頭失笑：“既然你一定要走，那就走吧，我不想被你恨一輩子。”

    “那……”顧心瞳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穆商只好重新將她的手臂放在軟墊上，親自給她抽了血。

    顧心瞳咬著唇，強忍疼痛。

    穆商抬眸看著她使勁想往回控的淚水，毫不客氣地開口：“如果盛沐寒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不知道會感動還是無情地嘲諷呢？”

    “應該是無情地嘲諷吧。”顧心瞳苦笑道：“他并不支持用別人的血救他的命，但我既然已經救了他那么多回，就不想放棄。所以請你盡力幫忙吧，就當是為了緣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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